雖然用的是疑問句，但沈璃的語氣是不可置疑的肯定。
江舒雅立馬白了臉，唇瓣顫抖，瞳孔閃過劇烈的慌張，不，她不能承認，沈璃已經瘋了，她要是知道她還害了她未出世的孩子，一定會殺了她的。
“我沒有，你別想誣陷我。”
沈璃突然抬起一隻手掐住江舒雅的下巴，嗓音冰冷無情，眼底燃燒著仇恨，“江舒雅，以前我把你當朋友，你是怎麼對我的還需要我再說一遍嗎？害我入獄，奪走我的孩子，殺死我的弟弟，搶走我的眼角膜，這一樁樁一件件的賬，你說我要怎麼跟你算才能給我的孩子還有我的弟弟討回一點公道？”
江舒雅的下巴都快被她捏變形了，疼得眼淚橫流，“我沒有殺你的弟弟，也沒有殺你的孩子，是你想要害我......”
她絕不能承認這一切，下麵還有厲斯寒，他要是知道了她做的一切，一定不會再護著她，說不定會和沈璃一樣想殺了她。
“你不承認沒關係，因為你很快就會下去向他們贖罪！”
沈璃猛地甩開她，江舒雅趴在地上劇烈的咳嗽，還沒緩過神，沈璃就把她從地上扯了起來，讓她站在樓梯口。
江舒雅驀地瞪大了雙眼，眼眶哭的都紅腫了起來，從心底生出來的涼意順著血液迅速流竄全身，連腳指頭都發冷，“斯寒，救我，救我啊......”
厲斯寒漆黑的瞳孔驟然一縮，不可置信地看著陷入瘋狂的沈璃。
這一刻，他甚至都聽不見江舒雅的呼救，腦海中隻有一個想法，沈璃要是把江舒雅推下去了，那她會背負上殺人的罪名坐牢的。
不，他不能讓步沈璃坐牢。
厲斯寒單膝跪在地上，雙手撐著一旁的樓梯扶手想要站起來，腳下卻一個踉蹌，他根本站不起來。
他抬眸，眼神中也染上了一絲瘋狂，不過與沈璃絕望的瘋狂不同的是，他的瘋狂是痛苦的害怕的。
害怕沈璃真的成了殺人犯，害怕沈璃坐牢，更害怕沈璃陪不了他一輩子。
“璃璃，不要做傻事，快停手。”
站在三樓的沈璃，眼眸冷冷瞥了一眼厲斯寒，然後一手狠狠扯住江舒雅的頭發，逼迫她哭得紅腫的眼睛看著她。
她微微俯身湊近江舒雅耳邊，嗓音說不出的陰冷，每一個字都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你欠我整整兩條命，還有我的一生，死不足惜，下了地獄我也不會放過你。”
江舒雅渾身顫抖，眼淚止不住的往下落，六神無主，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害怕的冷了下來。
“沈，沈璃，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江舒雅一麵哭訴，一麵猛地拽住沈璃的胳膊，眼底閃過狠厲，飛快側過身去，想要把沈璃推下去。
下一秒，她腰間重重傳來一股力道，整個身子控製不住地跌了下去。
“你去死吧！”
伴隨著沈璃一聲癲狂的怒吼，江舒雅一陣眩暈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腦袋剛好磕到樓梯口的底下的扶手，額頭上頓時流出了血。
江舒雅疼得發出一陣慘叫，雙手捂住肚子疼得麵色扭曲。
厲斯寒用著意誌力走到江舒雅身邊，想要看看她的傷勢，除了額頭上的血，手臂上也磕出了一大片淤青。
“舒雅，你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