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止是渣男啊,這簡直是人渣不如,寧願相信一個小三也不願相信自己的妻子,這種男人要他幹什麼,我看他以死謝罪都是便宜他了。”
“先是把自己心愛的人送進監獄,後麵又殘害逼迫侮辱,這簡直是本世紀最渣的人渣了。”
“還虧得厲先生剛才裝的那麼深情款款,典型的當麵一套背後一套,背地裏還不知道怎麼對待沈璃呢。”
“堂堂江家的千金,表麵上清純善良,實際上不僅做人家的小三還再三陷害原配,這妥妥的賤女白蓮花啊。”
“沒想到江舒雅的心思竟然這麼的毒,姐們們以後可千萬不要靠近她,又有騷氣又有毒氣的,咱一般人可吃不消啊,還得是厲總那樣的才百毒不侵。”
“厲斯寒和江舒雅這倆人,一個渣一個婊,天生絕配啊。”
“一句話,不能靠近男人,否則會變得不幸。”
“你們注意到剛才來的這個男人了嗎?他為什麼要幫沈璃啊?難道是喜歡沈璃嗎?不過他長得好帥啊,要是他倆在一起感覺很不錯。”
“說得對啊,沈璃受了那麼多的苦那麼多的罪,要我選啊,我當然會選剛才那個男人了,選誰也不能選人渣啊。”
“......”
“......”
記者們更是一擁而上,將攝像機閃光燈對準厲斯寒和江舒雅,問出一個個犀利難聽的問題。
厲斯寒抿緊薄唇,江舒雅捂住臉連連往後退去,仿佛是害怕被照出原形的妖精一樣。
厲斯寒抬起眼,鷹隼的眸子掃過底下,熱議的眾人到底對他有所忌憚紛紛住了嘴。
厲斯寒看一眼傅司白,後者顯然也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晃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招來保安驅散賓客。
過了片刻,哄哄鬧鬧的禮堂人幾乎全走了,氣氛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厲斯寒心中五味雜陳,情緒冗長複雜,好幾次想轉頭看一眼沈璃都羞愧的不敢看。
再強硬無敵的男人,心到底是慌了,不知道該怎麼麵對被自己肆意傷害過的女人。
他害她白了頭,沒了心,遍體鱗傷,毀了她的一生。
真相來得鮮血淋漓,來得赤裸裸,來得殘酷殘忍,來得他無比害怕。
可他,終究欠他一句道歉。
厲斯寒邁著沉重的雙腿走向沈璃,拳頭緊張的握緊,在她麵前站了許久才艱難出聲,“沈璃,對不起。”
厲斯寒從小到大幾乎沒有向任何人道過歉,在他眼裏,隻有懦弱的人才需要說出道歉這種沒用的廢話,驕傲如火的人是不需要也不會向任何人道歉。
可沒想到有一天,對不起這三個字成了他梗在心頭遲遲都說不出口的三個字。
可除了對不起,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他不配得到沈璃的原諒。
發生了這麼多事,江舒雅無疑該死,可更該死的人是他,是他不相信沈璃,一次又一次讓江舒雅借著自己的手傷害她。
等著沈璃說話的時候,厲斯寒的一顆心不停的收緊,他知道自己的道歉跟沈璃受過的那些傷害比起來蒼白無力,可他還是忍不住奢望的想,沈璃萬一願意原諒他了呢。
厲斯寒垂著頭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聽到沈璃的聲音,他遲緩地抬起頭,看見沈璃的視線壓根就沒有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