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涼無視厲斯寒刀子一樣的目光,從兜裏摸出一把槍,在手裏把玩了一下,“拿著這把槍,照著自己的胸口開一槍,我就放過你們,不然這把槍可就要用在那個女人身上了。”

厲斯寒危險的視線,朝陸涼射過去,俊美的麵容上,扯出一抹冷笑,“敢耍我?陸涼你想知道你的後果會是什麼嗎?”

陸涼得意的挑挑眉,“大不了同歸於盡唄。”不過在他死之前他要好好欣賞一下厲斯寒痛苦掙紮的畫麵。

想到這裏,陸涼身體裏的變態因子又開始叫囂了起來,嘴角勾了勾,“在你跟我說話的這段時間裏,每隔兩分鍾我都會讓屬下用針紮她一次,你看你浪費了多少分鍾了,嗯,讓我看看......”他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十分鍾了,也就是說她又多挨了五針。”

厲斯寒急忙看向沈璃,她嘴巴被捂住發不出任何聲音,臉色蒼白的幾乎接近透明。

“陸涼,你找死。”

厲斯寒瞳孔重重縮了縮,手背上青筋暴起,渾身充斥滿了戾氣,舉拳就想衝陸涼砸過去,但一想到現在每多一分鍾沈璃就要多挨一針,舉起的拳頭又放了回去。

陸涼簡直沒有比這個時刻更開心的時刻了,折磨人是他最大的樂趣,折磨厲斯寒就是他最大樂趣中的樂趣。

“怎麼樣?考慮好了嗎?是你死還是她死?”

厲斯寒眼底寒霜遍布,看陸涼的目光恨不得把他給殺了,他緩緩伸出手接過了那把槍,然後抬步走向了沈璃。

陸涼眼裏一陣譏笑,厲家人果然骨子裏都是自私冷漠的,厲斯寒更是冷漠至極,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人放棄自己的生命?

厲斯寒步子僵硬地走向窗邊,對視上沈璃清澈的眼睛。

這段時間來她的抗拒,厭惡,他怎麼可能會感受不到,不僅感受的到還感受的一清二楚。

可除了默默忍受心痛和加倍對她好,他什麼都做不了。

廢舊倉庫裏的窗戶是不隔音的,厲斯寒和陸涼在外麵的那些對話沈璃聽得一清二楚,雖然她不知道厲斯寒最後會把這一槍留給自己還是留給她,但陸涼的惡心卻是真的。

“璃璃,如果我把這一槍打在我自己的心口上,你會不會心疼我一點?”他現在都不說原諒他的字眼了,她能心疼他一點都是他的癡心妄想。

沈璃麵色無波,神情異常平靜,看到這裏,厲斯寒隻能苦笑。

“璃璃,過去我做了許多罪無可恕的錯事,我不祈求你的原諒,但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愛你。”

他緩緩舉起了槍,槍口對準自己的左胸口,如果他和沈璃之間必須死一個,那一定是他死。

透過髒兮兮的窗戶,他站在外麵衝著裏麵的女人緩緩咧開了嘴角,然後在那張冷靜的麵容下,緩緩扣動了扳機。

要是可以,他一點都不敢猶豫,因為他多猶豫一分鍾她的身上就會多一道傷口你,他的沈璃都已經被他折磨的那麼痛了,這次就換他來痛吧。

“砰——”

一聲槍響。

身材高大的男人鬆開了槍,胸口疼到窒息他卻還在衝著裏麵的女人微笑,沈璃震驚地看著這一幕,心髒凸凸地跳了起來,不是心動而是難以置信。

厲斯寒倒下了下去,狼狽地摔倒在了地上,地上很冰涼身體很冷,他從老宅裏出來的急也沒有穿大衣,但還是比不過心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