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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照輕哼一聲,隨即將任命文書拿到手上遞給武看,道:“是王明廷特地征召下吏前來協助破案,這是任命文書。你自己看罷。”武接過文書,看了一眼,嘟囔道:“王明廷當真是病急亂投醫,縱然嫌我等辦事不力,派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來,又能成得何事……。”眼中盡是不屑。
忠倒是不置可否,他擺手示意讓武不要再說。
“明廷如何安排,不需要我們這些屬吏枉議,我們隻需要盡力做事就是了。”他爽快的說。
隨後又對蕭照道:“聽說你是李源先生足下高徒,深得李先生賞識,想必有獨到見解。”
蕭照道:“不敢,下吏這些天來有空也在推理此案,凶犯相當狡猾,沒有留下任何破綻,眼下也隻能碰碰運氣。”
忠眉眼輕輕一動,道:“哦,說來聽聽。”
蕭照道:“竹券很有可能是凶犯留下迷惑我們的,從這裏應該是找不出真凶了,我們為何不把注意力集中在那把小刀上?”
他此話一出口,胥吏們本來就不太把他當回事,現在更是毫不掩飾的露出了鄙夷,武輕蔑的道:“我還以為有什麼了不起的高見呢,若從刀能發現出線索,我們還用得著費這麼大勁嗎?”
忠也說道:“這樣的刀,市場上不知幾千把,而且,這刀也並不是凶犯留下的,便是想查也無從著手?”
蕭照臉憋的通紅,他初來乍到,本來就沒什麼底氣,又被這些人當麵嘲笑,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不過很快,他便鎮定下來。走到忠的身前,蹲下身拿起放在案上的小刀,道:“據我所知,這柄刀當時在凶案現場並未留下刀鞘,若能查到刀鞘的下落,獄事就可能有重大進展。”
武依舊冷冷的道:“蕭假令史果然心思縝密,連這些細微的事物都想到了。試想一下,假如你是盜賊,你會劫掠一個隻值幾文錢的刀鞘嗎。盜賊寧願不要這把刀反而要一個失去了刀的鞘,除非他有失心瘋?。何況他不是劫走了六百錢嗎?”他把“假令史”的“假”字說得非常重,好像是故意提醒蕭照,你隻是個代理獄史,和我們這些陳年老吏比還是有差距的。
蕭照這時候也微微有些生氣,這家夥一個勁的抬自己的杠,從進來到現在,話語中盡是輕蔑,你若頭腦如此清晰,為何遲遲破不了案?他抬起頭,望著武,道:“武令史想來也是縣庭老吏,到現在為止差不多也幹了快十年了吧?”
武一說起資曆,便神氣十足,他出身蕭邑大族,從縣學出來以後便在縣庭任職,是當之無愧的老人,論資曆,整個縣庭找不到比他更深的。他自豪道:“當然,想當年我初來縣庭任職的時候,你還是個娃娃呢。”
蕭照道:“當了這麼久的獄吏,怎麼會連那麼常見的案例都不記得?莫非這些年一直在混日子?”
武一聽蕭照言語不善,瞬間拉下臉來:“小豎子你說什麼,老子這些年辦的案子比你見過的都多,你有什麼資格汙蔑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