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春妍一顆心全都撲在了梁王身上,心裏不免惱恨白卿言,都是大姑娘讓她把梁王殿下給的玉佩退回去,這才讓殿下著急帶傷趕來,要是殿下有個三長兩短,她們家大姑娘就是死一萬次也難贖。
春妍又氣又惱幾乎要將手中的帕子扯爛,轉頭就火急火燎往上房撲。
前腳春妍剛跑,後腳銀霜就從牆上跳了下來嚇了那傳話婆子一跳,那婆子按著心口瞪了銀霜一眼,正要走,就被銀霜一拳打暈了過去。
銀霜看著暈死在腳下的婆子,將這婆子抗在肩膀上進了清輝院。
“大姑娘!大姑娘!”春妍匆匆忙忙進了上房,繞過錦屏見白卿言雙腕纏著沙袋練字,撲通跪了下來,“大姑娘,奴婢知道大姑娘不喜歡奴婢提梁王殿下,可昨日大姑娘讓奴婢將梁王殿下的玉佩退了回去,梁王殿下今日就親自來了,殿下他傷的那樣重連命都快沒了,為了姑娘還是來了咱們國公府!姑娘……奴婢求您了,殿下對您一片真心!您就見殿下一麵吧!”
春妍將頭碰的直響,淚流滿麵當真是情真意切。白卿言前世今生兩輩子加起來,也不曾見春妍對她這般忠心過,她心底除了惱怒之外,更多的是悲涼。
門外,正準備打簾進上房的春桃見銀霜扛著一個婆子進來,先是嚇了一跳,隨後便反應過來春妍又去見梁王的人被銀霜給逮著了。
銀霜隨手將那暈厥過去的婆子丟在地上,又笑眯眯伸著手找她討糖吃:“又逮著一個!姐姐,糖……”
春桃滿心羞懣,想起那日她在大姑娘麵前替這個骨頭輕賤的春妍求情,頓時騷得慌。
她麵上不顯,抬手戳了一下銀霜的腦門兒:“你個憨貨!在這裏等著!”
春桃打簾進門,看了眼伏跪在地上叩首的春妍,疾步走至白卿言身旁,抬手壓低了聲音耳語:“姑娘,銀霜又打暈了一個看門婆子,抗進了院子裏。”
春妍不知春桃同大姑娘說了些什麼,隻眼巴巴望著白卿言,希望她能去見梁王:“大姑娘……”
白卿言從頭至尾未看哭聲不休的春妍,寫完最後最後一字,才擱下筆:“抓住了正好,就趁著今天……清理國公府門戶。春桃,你遣春杏去母親院裏告訴母親一聲,讓秦嬤嬤請了郝管家,再交代讓各管事和所有不當值的下人、仆婦前院集合。”
春桃福身稱是匆匆出門,吩咐春杏。
很快,春桃用銅盆端了盆水回來,一邊幫白卿言擰帕子一邊問:“大姑娘,奴婢讓銀霜扛了那婆子和春杏一起去世子夫人院裏了,姑娘要過去嗎?”
她點了點頭:“嗯,自是要去的。”
聽到這話,春妍便忙膝行幾步,哭求道:“大姑娘,就當是奴婢求您了!清理門戶什麼時候都行,見梁王殿下要緊啊!”
“春妍!你……”春桃被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春妍是跪在這裏悔罪的,沒成想竟然是求著大姑娘去見梁王。
見白卿言毫不在意,隻慢條斯理將腕上的沙袋拆了下來,凝視著剛寫好的那副字活動手腕,春桃心急如焚,聲音也拔高了幾個度,挺直了腰板一臉憤恨指責白卿言道:“大姑娘!天寒地凍的,殿下還在國公府後門,要是有了什麼閃失姑娘你擔待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