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容衍能寫信暗示她,便必然會保證阿玦的安全,這方麵白卿言不擔心。

至多將來同她講講條件罷了。

再者,阿玦有阿玦的堅持和風骨,他要對蕭容衍報恩,那麼……就等他報完恩之後她再接他回來。

不過阿玦身邊不能沒有人!

白卿言視線看向對岸西涼軍營的方向,等一會兒肖若江回來他便讓乳兄去蒙城尋阿玦,阿玦聰慧必會留下記號,肖若江照記號去找便是。

蕭容衍的侍衛跨上馬,正準備離開時,巧不巧碰到了馴馬回來的白錦稚。

白錦稚見白卿言就在大營門口,興高采烈對白卿言笑著揮手:“長姐!長姐……我讓平安認主了!”

蕭容衍的護衛一怔,與白錦稚擦肩而過……

那不是他們家主子送給白大姑娘的寶馬嗎?難道……上一次他們家主子給白大姑娘的信裏,說了對白家四姑娘的意思,所以白大姑娘就把馬送給了四姑娘?!

白卿言望著興高采烈的白錦稚笑,眉目溫柔平和,全無殺氣。

阿玦還活著的事情,還是等此次南疆大戰勝了之後再告訴小四吧!

·

肖若江抱著用錦盒裝好的頭顱,帶了一隊護衛去了西涼軍營。

正在帥帳中思索今夜如何突襲晉軍大營,突然帳外來報,說白卿言派人來見雲破行,給雲破行送禮。

雲破行想了想讓把人帶了進來。

一見來人是白卿言身邊那個斬下自己兒子頭顱的男人,雲破行咬緊了牙克製住殺意。

雲[久久 ]破行帥帳裏西涼將軍各個神色憤恨,氣氛劍拔弩張,像是隻要雲破行一聲令下就會將肖若江撕碎。

肖若江一臉平靜,從身後的晉軍士兵手中接過盒子恭敬遞給雲破行:“我家小白帥說,既然西涼國都生亂雲帥準備撤兵回國平亂,那她便在雲帥臨行前送雲帥一個禮物,也免得……雲帥想不開自投羅網來我晉軍軍營搶。”

雲破行扣在案幾上的手收緊,死死盯著那個紅木盒子,知道那裏裝的是自己兒子的頭顱,他目眥欲裂……滿腔憤恨,死死望著沉著自若的肖若江,猜測肖若江這是來替白卿言試探他的。

他緊緊攥住的手緩緩鬆開,咬牙切齒道:“替我,多謝你家小白帥,告訴她……別忘了三年之約!三年後……本帥必定回來取她項上人頭!”

肖若江眯了眯眼不動做出一副審視雲破行的模樣,倒是雲破行帳內的將軍拔了劍,雙眸猩紅:“晉狗還不滾?!”

肖若江這才收回視線,帶著晉兵離開。

雲破行沙啞著嗓音讓人把兒子的首級拿到麵前,他沒有勇氣打開盒子,哽咽含淚抬手用力按住錦盒,抬眸眼底全是殺意,憤怒上頭全身都在顫抖,他道:“今夜,能取白卿言首級者,賞萬金!”

西涼悍將單膝跪地,咬緊了牙關道:“主帥放心!我等一定為公子和小公子報仇!”

西涼大軍飽餐一頓後在太陽還未落山之際,便有幾位大將帶了一半兵力回撤。

不多時,便有西涼哨兵來報,說晉軍大部隊也已經開始往鳳城方向回撤。

雲破行帶著恨意的眸子裏如有烈火燃燒,灼灼明亮的視線盯著對岸的晉軍軍營:“白威霆這孫女兒和她祖父比起來,還是少了謹慎!竟真以為一次操演,一次敗仗就能嚇破我的膽了?!以為隨便找個人便能試探出我到底是真退還是假退,這麼放心大膽的讓晉軍往回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