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公主,不如奴才送您回府?”全漁對白卿言恭敬道。
“全漁公公還是即刻回東宮,告知太子我此刻便回白府請祖母入宮主持大局,宮中有祖母坐鎮,想來祖母在皇後必不敢妄動。”
白卿言說完,轉身麵向全漁又說:“勞煩公公回去轉告太子,符將軍稱皇後在信中稱陛下命不久矣,看來陛下墜馬之事應當同皇後脫不開關係!如今符若兮被關入大牢之中,皇後與信王……最怕的應當是陛下真的清醒過來,或許會讓其兄長鍾邵仲聯係舊部謀反逼宮,殿下應當早早派人監視,以防不測!其餘諸事,太子可與譚老帝師商議後一同下令,如此方能服眾!”
譚老帝師乃是陛下昏迷之前托付朝政之人,加上儲君太子,這樣的分量……才更讓朝臣信服,不會讓朝臣以為太子這是要逼宮造反,早日登上大位。
全漁脊背僵直,連連點頭:“鎮國公主這些話,全漁定一字不落告訴太子!”
見全漁一臉害怕的模樣,白卿言又道:“不過,也無需太子殿下太過憂心,至少大都城外還有從安平大營帶回來的兩萬將士,皇後等人不會硬拚,隻能會智取,隻要護好太子殿下安危,提前做好防備,便萬事不懼!”
聽到白卿言這麼說,全漁鬆了一口氣,忙行禮道:“公主放心,不論如何,全漁也會誓死護住太子殿下。”
“辛苦了!早些回去吧!”白卿言說完,見獄卒已經將她的馬牽來,走下高階一躍上馬離去。
全漁忙長揖恭送,直到聽不見馬蹄聲,這才抬起頭來,隨太子府護衛一同回了太子府,將白卿言所言告知於太子。
而此時,方老在魏忠的暗中協助之下,已經查到了當年符府和皇後母家鍾府被發賣岀去的老仆,證實了當年皇後和符若兮的確是有婚約,且皇後曾到符府,逼迫符若兮在先皇賜婚聖旨下來之前,先去鍾府提親。
不僅如此,因方老有心拿信王的身世做文章,故而查到了當年皇後剛剛嫁給陛下時,在皇後身邊伺候……但因犯錯被打斷了腿趕出太子府的宮婢。
這位宮婢對皇後恨之甚深,已經被方老說動,願意出麵指證信王並非陛下之子,且當年皇後是因為妊娠之期已滿,才陷害太子生母如今的俞貴妃推她,遮掩妊娠之期已到之事。
說來也巧,當年皇後還是太子妃……有孕之後,便一直是當時的太醫院院判紀秉福給請脈的,而紀秉福早年舉發簡從文……害得簡從文全族被誅,自己也早已身故,其子嗣如今不知所蹤。
即便是紀秉福的子嗣還在大都城,方老也不懼,畢竟從鎮國公白威霆為簡從文翻案之後,紀秉福可已經成了陷害忠良的罪臣,他的子嗣又焉敢出來為皇後作證?即便是趕出來……構陷忠良的罪臣子嗣,證詞又可信嗎?
所以,這一局,方老有信心可以替太子扳倒皇後和信王這兩個絆腳石。
太子打算去一趟大理寺獄,與譚老帝師商議,秘密拘謹之後鍾邵仲接觸的禁軍將領,另外還想暫時將禁軍交於白卿言手中,以防有變。
“此事辛苦方老了,還有一事……之前我們隻顧著盯著信王府,卻忘了皇後的母家鍾家,皇後的兄長鍾邵仲曾是禁軍副統領,得派人盯緊了鍾邵仲!以免他聯絡舊部,意圖造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