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暗衛收劍,拎著那刺客疾步走到白卿言麵前,抱拳:“大姑娘,隻活捉一個!”
白卿言收回視線,見月拾也收了劍疾步走至白卿言麵前:“月拾見過大姑娘!”
白卿言對月拾頷首:“起來吧!”
聽白卿言這麼說,白家護衛才放下對月拾的戒備心,紛紛收了劍,從白卿言身前挪開。
“你和你們家主子怎麼突然出現在了這裏?”白卿言眉目間有極淡的笑意。
月拾起身,笑著道:“主子要去大都城,先去了一趟朔陽,才知道大姑娘已經去大都城了,今日算是趕巧……”
白卿言點頭,視線又落在那被活捉的死士身上:“是南都閑王的人?”
那死士似乎頗為意外,但被白卿言活捉了也不否認,畢竟主子都已經沒沒了,他們這些死士便是無根蜉蝣罷了。
“正是!”那死士抬頭,用惡狠狠的目光瞪著白卿言。
白家護衛用劍柄狠狠砸在那死士臉上:“眼睛不想要了!”
白卿言抬手,示意白家護衛不必如此:“閑王和柳若芙已經都死了,你是受誰之命來的?”
那死士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抬頭冷笑望著白卿言:“我是柳家的死士,閑王和我們郡主都是因你而死,我自是來報仇的!”
白卿言點了點頭:“是個忠心的。”
“要殺就殺!不必再廢話!”那死士道。
“好!”白卿言頷首,他理解死士的重用,死士應當是死在主子前麵的,主子死了他們也不能獨活,“你是忠仆,我必定會給你一個痛快,還有什麼遺言嗎?”
“我欲自我了斷。”那死士道。
“可以。”白卿言轉頭吩咐身旁護衛,“劍給他……”
白家護衛拔劍,雙手將劍遞給那死士。
被押著單膝跪地的死士甩開按住他的白家護衛接過劍,高聲道:“主子,小主子!屬下來了!”
說完,那死士舉劍,竟一躍而起直直朝著白卿言襲去,可不等靠近白卿言……寒光閃過,那死士的頭顱便滾落地上。
噴濺的血霧在這般皎潔的清輝之下,竟是那般攝人心魄。
白家護衛幹淨利落收箭,立於白卿言身旁。
“將這三人,葬在柳若芙身邊吧!”白卿言道。
閑王的屍身自然是沒有落得好下場,可柳若芙……卻是被呂晉之女呂寶華偷偷葬在了郊外,白錦繡得知此事時吩咐暗衛護著呂寶華行事。
畢竟這個世界上,拜高踩低,錦上添花的人多,呂寶華這種重情重義之人少,白錦繡願意助呂寶華一臂之力,後來……白錦繡在信上將此事告知白卿言,白卿言知道後也沉默了良久。
柳若芙身為南都郡主被人追捧,萬千寵愛於一身,多少人都對外稱是柳若芙的摯友,可死後……卻隻有呂寶華敢偷偷替柳若芙收屍,白卿言敬佩呂寶華。
白家護衛將屍身拖走之後,蕭容衍已經正兒八經從樓下上來。
他遠遠朝著白卿言長揖一禮,立在遠處對白卿言淺淺笑著。
數月未見,蕭容衍的輪廓似乎有剛毅鮮明了不少,盡管裝扮上還是那副溫潤君子的模樣,可骨子裏的殺伐果決,漸有藏不住的勢頭,眉目間其與生俱來的威勢感漸露。
白家暗衛陸陸續續離開,可見月拾還極沒有眼力價的杵在這裏,白家暗衛打量了一眼月拾,道:“你還杵在這裏幹什麼?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