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朝堂文臣武將各個情緒激動,叫嚷著讓交出燕國太後,否則大周朝堂必定死戰,畢竟……現在打起來戰局優勢的是大周,兩年之內徹底滅了燕國也不是沒有可能。
白卿言就坐在高台之上,瞧著作為燕國使臣立在大殿中央的蕭容衍,眉目間帶著淺淺的笑意。
即便他們是夫妻,可現在他們各自代表著各自的國家,大事不論私情,白卿言倒是沒有出言阻止大周朝臣對燕使一行人怒目橫眉。
鍾行曉戰戰兢兢立在蕭容衍的左側將頭低的很低,生怕被大周朝臣知道他是燕國太後的兄長,將他生吞活剝了。
鍾行曉更害怕白卿言知道他的身份,他怕明麵上白卿言不敢拿他怎麼樣,背地裏伺機報複,畢竟他們現在是在人家大周的地盤上,大周皇帝想收拾他那可謂是輕而易舉。
“燕九王爺……”禮部尚書柳如士上前,朝著戴著麵具身形修長的燕九王爺一禮,“我們大周,是要燕國……就兩國合力滅西涼之時出賣大周之事,給我們大周一個交代,九王爺要一個半月,我們大周便給了九王爺一個半月,可九王爺不但未曾給我們大周一個交代,反倒還提出什麼以國策定輸贏兩國合並之策,這對燕國有利,可對我們大周可是無益的!燕國的算盤未免打得太響了!”
柳如士話說完,大周朝堂的文臣武將情緒越發的激動,叫嚷著讓燕國給一個交代,還有脾氣不大好的武將已經在說燕國無恥。
白卿言垂眸淺笑,其實不止是柳如士和大周的朝臣,若是這以國策定輸贏兩國合並之策不是她最先提出來,他們又是在決定滅西涼之前定下的,白卿言也要懷疑這是國策定輸贏是燕國的緩兵之計。
好在,整件事都是白卿言把控布置,不論是她還是蕭容衍或是慕容瀝,他們都是在為這件事做準備。
燕國那邊兒,慕容瀝和蕭容衍已經安排妥當,接下來就要看大周朝堂她和呂太尉、沈司空和舅舅董司徒怎麼應對了。
“燕國這不但沒有給我們大周一個交代,反倒還要占我們大周的便宜!是還沒睡醒麼?”有大周武將,將怒火寫在了臉上,大殿之中喊聲極大。
“真是不要臉!兵力不如我們大周,就說要用國政同我們大周較量……”有武將說完,將視線又落在月拾的身上,抬手指向蕭容衍背後的月拾,“你……你個吃裏扒外的狗東西,你是我們大周皇夫的護衛,皇夫不在了,你本應當好好守護陛下和小皇子小公主,卻跑去給滅了你們魏國的燕人當走狗!你就不怕皇夫在天有靈知道了心寒。”
月拾:“……”
原本月拾不今日不想入殿的,可馮叔非要他跟著,他又不能扯著那位將軍說……他從來沒有換過主子。
月拾隻能按照之前套好的說辭,朝著那位將軍長揖一拜,道:“將軍息怒,當初燕九王爺對我們家主子有恩,主子離世之後月拾必須得替知足報恩,還請將軍見諒。”
“見不了諒!”那武將伸手指向背影挺拔的蕭容衍,“這燕國差點兒害死鎮國王和英慧候,那可是我們陛下的胞弟和親妹妹!”
月拾一副手足無措的模樣,抬頭朝著在高台之上坐的四平八穩的白卿言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