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卿言批閱奏折之時,魏忠已經處理完薩爾可汗的事情,回到了宮中向白卿言複命:“包括薩爾可汗在內的一行十三人,一個不漏全部投入大獄之中,不過瞧著薩爾可汗也未曾反抗的樣子,恐怕用不了多久,便會自行將身份抖出來求見陛下。”
魏忠的話音剛落,這邊兒小太監就來報,說是京兆尹求見。
白卿言唇角勾起輕笑一聲,道:“這不就已經著急將身份抖出來了!”
魏忠頷首你:“陛下要宣嗎?”
“宣吧!”白卿言將折子合上,示意春桃再拿一本折子過來。
跪在白卿言身側的春桃連忙展開折子送到白卿言的麵前,規規矩矩跪在一側不吭聲。
京兆尹一進來,行大禮後道:“陛下,今日微臣奉魏公公之命抓入牢中之人,稱自己是天鳳國的國君,和陛下還是舊相識,將此物交給了微臣,說陛下一看便明白,微臣這才鬥膽進宮麵見陛下!”
說著,京兆尹將玉蟬舉過頭頂。
魏忠瞧了眼還在垂眸批閱奏折的白卿言,拎著衣裳下擺走至京兆尹的麵前,接過玉蟬遞到白卿言的麵前:“陛下……”
白卿言最後一字落筆,隨手將奏折擱在一旁,視線落在魏忠手中的玉蟬上,這才將玉筆也擱在硯台上,她接過玉蟬拿在手中仔細瞧了瞧,問魏忠說:“魏忠你抓人的時候被瞧見了?”
“老奴並未出麵,確信並未被人瞧見。”魏忠連忙回道。
白卿言將玉蟬靠近桌案上的琉璃燈盞,湊近了些想仔細瞧著那玉蟬內裏的紋路,可這玉蟬通透的一如蕭容衍贈她的那枚玉蟬,通透的無半點雜質。
春桃瞧見這枚玉蟬,睜大了眼……
這玉蟬不是姑爺的嗎?怎麼會在什麼天鳳國國君薩爾可汗的手中?
他們家姑爺不是燕國的九王爺嗎?怎麼又冒出來一個天鳳國國君?
春桃滿肚子的官司纏不輕,見白卿言看著玉蟬的認真模樣也未曾開口問。
白卿言確定這玉蟬便是薩爾可汗手中的那枚玉蟬之後,便問:“給你這枚玉蟬的人,說了讓你將此物交給朕之外,還說什麼了?”
京兆尹也是個聰明人,聽白卿言如此問,便確定來的果真是天鳳國的國君,便忙道:“回陛下,天鳳國國君說是想要求見陛下!”
她凝視著手中這枚玉蟬,同魏忠說:“魏忠,你隨京兆尹親自去一趟大獄,將這天鳳國國君迎出來,先讓他住進驛館,晾他一陣子……就說,派人將他們一行人看管好,不論有什麼異常舉動記得來報。”
“是!”魏忠領命,同京兆尹一同離去。
白卿言擺了擺手,春桃會意帶著春枝也退了岀去。
大殿內隻剩白卿言一人,她將一直隨身攜帶的玉蟬拿了出來,將兩枚玉蟬並列放在等下,湊近仔細瞧著。
兩枚玉蟬幾乎一模一樣……
雖然,大周朝臣聽說玉蟬的故事,都覺得是無稽傳言。
甚至,當初白卿言同李之節說過,這玉蟬時光回溯之說,乃是當初那個沒有子嗣的天鳳國王後為了穩住政權的說辭,可……白卿言自己卻是實實在在重生之人。
那時,白卿言身上便帶著蕭容衍贈予她,讓她自去逃命的這枚玉蟬……
她右手握著蕭容衍贈她的玉蟬,隻見那玉蟬在燭火映照之下,周身有瑩瑩閃爍的細碎金光,她眉頭一緊,湊近了些卻什麼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