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拾知道,他們家主子在不知不覺之中受了白家大姑娘的影響,如今將百姓看的也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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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這皇族宗親說百姓是賤民,怕是要觸怒他們主子了。

“陛下視百姓為骨肉,你倒是好大的威勢,稱呼百姓賤民,不知道你這是扯著誰的旗子給你壯的聲威?”

蕭容衍語聲很輕,語氣也不重,卻讓這幾個宗親嚇得連忙叩首,口稱不敢。

“守城將軍上前說話……”蕭容衍看了眼這幾個宗親,視線落在後方。

守城將軍連忙上前說:“回……回攝政王,當初朝廷下令說,咱們燕國疫病肆虐藥材珍貴,不能送到大周的城池去,可這朱成儒卻偷偷通敵叛國,將咱們櫟邑都緊缺的藥材送到了安順城,故而……”

“放他奶奶的屁!”

守城將軍還沒說完,跪在後方的嶽全勇忍不住啐了一口再也忍不住了,當著蕭容衍的麵兒罵了出來。

蕭容衍朝著嶽全勇看去,很快就想起嶽全勇來:“你是……謝荀軍中的。”

嶽全勇朝著蕭容衍行禮之後道:“回攝政王,屬下是被派來給櫟邑送藥材的!”

“你來說說……”蕭容衍望著嶽全勇說。

“回攝政王,這朱成儒是這櫟邑城的大夫,在此次大疫之中救了不少百姓,後來……”嶽全勇朝著那幾個皇室宗親看去,“這幾位皇室宗親故意讓幾個商人,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用了染疫之人用過的茶盞,將疫病帶去安順城!導致了安順城也發生了疫病,這朱成儒的嶽家就在安順城,所以這朱成儒便給自己嶽家送了一次藥,就是這一次……知道疫病是櫟邑城中宗族這之人宴請過的,想到了其中關竅,便將自家藥鋪的草送往安順城!而後朝廷中不允許藥草送往大周城池的命令才下來,這朱成儒並非知法犯法!”

“你胡說八道!”宗族之人轉身指著嶽全勇的鼻子罵,“分明是朝廷命令先到,朱成儒違背命令私通敵國在後!你當時人都不在我們櫟邑城,哪裏來的這些言之鑿鑿?什麼都不知道就信口開河!”

“你才是信口開河!我老嶽從不打誑語!攝政王若是不信,可以問一問藥鋪夥計,也可以親自審一審那個叫朱成儒的大夫!看看到底是朝廷的命令先到,還是朱成儒違背上令在先!”嶽全勇沒有搭理那宗族,隻對蕭容衍叩首,“關於故意讓不知情的燕國商人染疫,進入安順城的事情,守城的將士們都可以作證,就是末將也聽那些守城將士們說過多次了,而且百姓提起那位大夫,誰不讚一句醫者仁心!”

“據守城的將士說,後來那燕國染疫的商人其中一個從安順城回來要入城,就是這幾個宗親派人去城門口阻攔的,說那幾個商人用過染疫之人用過的茶盞,必定已經染疫了隻是還沒有發出來,不能讓他們入城!還給了那個商人兩條路……要麼去救治所,要麼去安順城!也正是因為如此……這朱成儒才連忙給安順城送藥材的!”

“你……你血口噴人!”那皇室宗親幾人轉過頭狠狠盯著嶽全勇,目眥欲裂,“嶽將軍,你這到底是收了朱家多少銀錢,竟然為了一個通敵叛國之人汙蔑皇室宗親,還是……你和那朱成儒是一夥兒的!都是通敵的叛徒!巴不得我們燕國輸了這次賭國,好讓你成為大周之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