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嶽全勇都不願意同那幾個皇室宗親說話,一幅豁出去的架勢,“我嶽全勇趕在這裏賭咒發誓,我要是有一個字的虛言,老天爺就讓我……我全家染上疫病不得不好死!”

有皇室宗親憤恨瞪了燕嶽全勇,咬牙切齒:“發誓誰不會!這虛無飄渺的東西……也能當做實證?簡直是笑話!那以後官府斷案……發個誓就行了!要什麼人證物證做什麼!”

“你……”嶽全勇雖然不畏懼皇室宗親,可到底也是被說的啞口無言,他再次同蕭容衍行禮,拍著胸脯說,“若是攝政王不信,大可以派人在守城將士之中查上一查!若我嶽全勇有半句虛言,我便與朱成儒同罪,您砍了我的腦袋!”

嶽全勇是個武夫,也有幾分膽量,見那守城將軍全程低著頭打擺子,便沒有將守城將軍脫下水,若是真的出了事情他一個人頂了就是,雖然瞧不上守城將軍身為武將這麼沒膽量,可實在是沒有必要多拉一個人,故而嶽全勇並沒有逼著守城將軍立時說出真相。

不見攝政王表態,嶽全勇覺得自己既然已經得罪了這群皇族宗親,也不在意再得罪的狠一些,便道:“再說了,說發誓誰都會,說這是虛無縹緲的東西,怎麼也不見你們用自己全家發誓,若有虛言不得好死?”

“你這等無知莽夫,不配和我等皇族宗親說話!什麼都不懂,和你說話都嫌髒了我的嘴!”一位皇族宗親抬頭看向蕭容衍,“攝政王明鑒!我們幾人一心為了燕國,我們都是燕國的皇族宗親,都姓慕容,自然不希望自家江山拱手他人,我們幾個敢發誓……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燕國賭國能贏,若有半句虛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攝政王……我們幾個人不願意說出來,隻是不想讓人覺得我們邀功罷了!”

“是啊攝政王,估摸著縣令上表為我們請功,並非是為了疫病之事,而是因為我等為我們燕國贏得賭國之約做出的努力!”說著那皇室宗親瞧向縣令。

縣令連忙叩首稱是。

因嶽全勇這麼一攪和,倒是讓皇族宗親中有人生出急智來,將縣令為他們請功之事都給圓了過去,左右他們又不是為難自家百姓,而是為了幫助和大周比起來本就弱勢的燕國贏得賭國之約罷了,而且這事兒他們幹的還起了成效,即便是攝政王生氣也不會重罰了他們,這幾個皇室宗親都是般想的。

蕭容衍將茶杯重重擱在桌幾上:“請功?怎麼……你們和縣令都以為你們做的很對嗎?”

“下官不敢!”縣令連忙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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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順城的百姓,都是曾經與我們燕國同甘共苦過來的,當年陛下出麵懇請百姓捐贈財物,安順城百姓紛紛慷慨解囊,寧願自己餓肚子也要同燕國共渡難關,那個時候皇室宗親們也是捐盡家財,這才有了謝荀訓練出來的新軍,怎麼現在日子好了……這些曾經同甘共苦的百姓,就能成為為了贏得賭國,便能拋棄的犧牲品了?”

皇族宗親也都跪了一地,不敢吭聲。

蕭容衍心中失望不已,燕國將疫病想方設法傳到大周管轄城池去,大周卻將洪大夫研製出來的藥方子,派人送給燕國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