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斯年:“……”

你的作。

寫你自己寫的出來。

寫陸梨也寫的出來!

就是死活寫不了你爸是吧!

怎麼!

我還不配出現在你作裏頭嗎!!

曲斯年靠在沙發上,瘦削白皙的修長指捏了捏挺直的鼻梁。

他半垂著眼,身心疲憊的長長吐了口氣。

算了算了。

看自己家孩子寫作,遲早得被氣死,就算不被氣死,也得折個幾十年的壽,偏偏說又說不得,還不如去看看別人家的。

於是,這麼想著,曲斯年下意識的側過頭,就想再看看旁邊小陸梨寫的作。

要是像剛剛一樣,有什麼用詞上的錯誤,他也可以在旁邊提醒一下。

小姑娘這會兒正趴在桌子上,小裏握著,照著爸爸剛才在草稿本上寫的“瘦”字,一一劃的往自己的作本上抄。

好不容易,才寫完一個“瘦”,餘光驀地看到曲斯年又看過來了。

她烏黑澄澈的眼睛直接就瞪圓了。

如臨大敵般,“唰”的一下,就用將自己的作給蓋住了,白嫩嫩的小肥臉上還滿是警惕之色,好像在告訴他,叔叔,你休想再對我的作指指點點!

曲斯年:“……”

陸君寒:“……”

見自己好像不太受歡迎,曲斯年隻好悻悻的將自己的目光移開,轉頭落在他左邊的簡西諺身上。

四個小家夥的作,開頭的第一句都是一樣的,都是:

【我有一個爸爸,他叫xxx……】

曲斯年是直接把自己的名字打到了上麵,讓曲倩倩照搬照抄的填進作裏頭去。

畢竟,曲倩倩這個年紀,“曲”和“年”應該都會寫了,但“斯”字對她可能還有點難度。

為了避免曲倩倩把他的名字寫成“曲四年”,曲斯年幹脆打給她看了。

張大壯則是將記錯名字的張一鳴,給狠狠的抽了一頓。

硬逼著讓他把“張大強”改成了“張大壯”。

好在,“強壯”兩個字,一向是張一鳴夢寐以求的,他自小就想做個強壯的男孩子,因此,這兩個字他都會寫。

倒是不用張大壯再將名字打在上給他看。

而小陸梨想起爸爸是叫陸君寒後,也不用陸君寒多說,直接就把名字給寫下去了。

顯然,她是知道爸爸的名字怎麼寫的,隻是忘了爸爸叫什麼而已。

如此一來,曲倩倩、張一鳴、小陸梨寫爸爸的名字時,都還算是順利,起碼最後都完美的往作裏填了上去。

除了簡西諺。

因為簡懿的“懿”字,是四位家長的名字裏,最最難寫的一個字。

“意外”的“意”,很多人都認識。

但這些人,卻可能一生都不會認識這個簡懿的這個“懿”。

更別提,一個歲的小孩子了。

簡懿向來寡淡冷漠,沒多說什麼,直接就給了他一張名片,讓簡西諺照著寫。

簡西諺盯著那名片,秀氣的小眉頭緊緊的皺起,沉默的看了好久好久。

仿佛在思考,這個“懿”字,是他們國家的字嗎?

先前,曲倩倩和張一鳴寫完他們爸爸的名字,苦大仇深的盯著作本,不知道該如何寫下去時。

簡西諺在照著名片,寫他爸爸的名字。

現在,曲倩倩和張一鳴靈感迸發,熱血上頭,洋洋灑灑的往下寫了一大堆形容小陸梨好看的語句後。

簡西諺他……還在寫他爸爸的名字。

曲斯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