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曲斯年就聽張大壯一臉羨慕的說,簡懿的名字,應該是他們當,最有化的。

現在看來,是不是最有化的不知道,但無疑是最難寫的。

尤其是,簡西諺本人似乎還有點強迫症,必須把字全寫進淺綠色的作格子裏,一點劃跑出來都不行。

可偏偏小孩子的字沒有經常練過,會下意識的寫的很大,而簡懿的“懿”字,畫又太多太多。

每次簡西諺好不容易寫完,“懿”字絕對會跑出方格子。

於是,簡西諺就麵臨了一個難題。

要麼,就強忍著自己的強迫症,讓寫出來的“懿”字,跑出方格子。

要麼,就把“懿”字隨便寫寫,甭管寫成什麼樣,也甭管“懿”字是不是像“懿”,隻要能塞進方格子裏就行。

曲斯年看過去時,簡西諺已經第5次,將寫好,但卻跑出來的“懿”字,用橡皮擦給擦了個幹淨。

這時,簡西諺清秀白皙的小臉上顯然也有些惱了。

他幹脆不寫“懿”字了,大一揮,直接將簡化了的“懿”字,填寫了上去。

於是,曲斯年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簡西諺將簡懿的名字,改成了“簡豆心”。

嗯,簡豆心。

曲斯年:“……”

簡懿:“……”

簡西諺寫完,見“豆心”兩個字,擠在一個方格子裏,都沒超出邊界後,簡西諺長長的鬆了口氣,嫣紅的嘴角微微翹起,顯然很是滿意。

清秀白皙的小臉上,完全沒有將一絲將爸爸的名字給改了的愧疚。

他不僅不愧疚,還一把扯過簡懿的名片,將名片上的“懿”字,用鉛塗黑,然後在旁邊,坦坦蕩蕩的寫上了“豆心”兩個字!

仿佛這樣的話,他爸爸的名字其實根本就不是叫簡懿,而是叫簡豆心。

如此,名片就跟他作上寫的爸爸的名字,一模一樣了。

曲斯年他們是將名字報給曲倩倩他們,讓他們寫在作裏的。

而簡西諺倒好,寫一個作,還把爸爸的名字給改了,不僅改了,連名片都沒放過。

這反向取名的操作,看的曲斯年目瞪口呆。

曲斯年記得,簡西諺上次是寫:“我沒有爸爸”,而這次,卻是直接換了個“簡豆心”爸爸。

認別人做爹,還不如沒有爸爸呢!

簡懿的臉色也不好看,直接冷冷的道:“改回來。”

簡西諺抿了抿嫣紅的小嘴兒,他微微皺起小眉頭,麵無表情的盯著旁邊的簡懿,擺明了在說:

不改,我就是要認“簡豆心”當爸!你名字畫這麼多,才不配當我的爸爸!

曲斯年:“……”

簡懿麵容寡淡冷漠,依舊道:“改回來。”

聲音顯然冷沉了不少,還透著點威壓。

簡西諺才不理他,見其他小夥伴都往下寫了不少了,他不想落後,歪著腦袋,想了好一會兒,就開始動寫了。

見簡懿又要上揍人了,不遠處的簡程浪見狀,趕緊拖著之前被他哥給打的半殘的軀體,跑了過來,死死的攔住他哥。

“誒誒誒,哥,哥,你冷靜,冷靜點啊,這可是直播,虐待兒童是犯法的,虐待正在做作業的兒童,更是會被廣大群眾給狠狠譴責的!而且,我看小諺他也不是故意的,說不定他是真的覺得,你叫簡豆心比較好聽呢?”

“……”簡懿冷冷的盯著他:“那這名字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