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著時代的發展這座“天然星港”逐漸讓位於“人造星港”,最後隻剩了軍事和科研屬性。
一直到反侵略戰爭前,藍星和火星一共建成了五座具有停靠、建造大型遠航飛船能力的星港,以及數十座大型空間站。
但皆在戰爭中被“奇恩人”毀於一旦,使得藍星和火星失去了直航能力。
戰後由於聯邦沒錢,不僅無力重建大型星港,同時也無力清理戰爭遺留下來的太空殘骸。
不得已挑了幾座還算完整的軌道武器防禦平台,將其改建成了隻能停靠小型飛船和航天飛機的空間站,其中就包含藍星西塔空間站。
藍星作為整個太陽係聯邦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沒有大型星港導致其對外交流,尤其是貿易非常不方便。
而這也是戰後致使藍星大型製造業公司集體向月球和火星轉移的重要因素之一。
迫使藍星非常被動地走上了去“工業化”道路。
後來聯邦政府有錢了,不是沒想過重建大型星港,但由於種種因素遲遲未能動工。
其中最核心的因素就在於月球利益集團的阻擾。
“天然星港”這個屬性,使月球重回巔峰,從輔助角色一躍成為了戰後重建時期的唯一主角。
在重建初期月球吸納了大量由藍星轉移過來的產業,同時也吸納了海量的資本。
多重力量相互疊加驅使著月球企業走上了擴張道路,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結舌。
典型代表就是先鋒集團,戰前隻是一家總部位於月球專營醫藥的小公司。
乘著重建的東風,其在很短的時間內成長為了一家橫跨醫藥、化工、造艦、運輸、保險、金融、電子等多個行業的巨頭壟斷集團。
例如先鋒集團旗下的先鋒航空,聯合藍星出身的聯盟航空、AB航空壟斷了藍星-月球-火星航線。
先鋒集團的例子實質上反映了,月球就像一道鐵閘牢牢橫亙在藍星和火星之間,作為中間商賺的盆滿缽滿的同時,也阻礙了藍星與火星的正常交流。
不過有意思的是,早期藍星對此倒是樂見其成,因為本質上藍星和月球是一體的。
反過來惱火的就是火星,因為月球的存在讓火星企業難以直接進入藍星市場,每次交易火星企業都要承擔一筆高昂的隱形交易成本。
而正是這筆隱形交易成本,令火星企業實質上是在為月球打工。
這也是火星出身的威爾遜在其推行的法案中,將大空港建設列為重點項目的重要因素之一。
原因還是要追溯到反侵略戰,戰前作為殖民地的火星不僅人口少的可憐,還沒有完整的工業。
本質上和月球一樣隻是藍星的附屬品,沒有任何話語權,核心價值都隻有一個——為藍星提供發展必須的原材料。
然而“奇恩人”的入侵改變了這一局麵,因為小行星帶的存在,太陽係被實質上分成了內外兩個區域。
此時火星就成了人類和奇恩人爭奪的焦點。
人類守住火星,就能以此為支點依托小行星帶抵禦入侵。反過來奇恩人占據火星,其兵峰即可直指藍星一戰而下。
而受當時交通工具的限製,人類從藍星飛火星最少也需要三個月的時間。
這時要是等藍星造好武器,再將兵員和裝備運抵火星,黃花菜都涼了。
僥幸奇恩人也是如此,其科技水平雖領先人類,但領先幅度並未大到不可阻擋。
更僥幸的是人類在第一時間探知到了對方來意。
預計要用七年的時間奇恩人才能飛抵火星,利用這寶貴的窗口期,人類開始不間斷的向火星轉移工業和人口。
至於戰爭過程先按下不表,總之正是這七年的準備為人類戰勝奇恩人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戰後新聯邦出於對現實和未來的雙重考量,重建家園的同時,繼續向火星轉移工業和人口,準備將火星打造成一個堅實的壁壘。
由此火星便扶搖直上,經過五十多年的發展,現如今其GDP總量已經完全追平藍星。
從而聯邦的經濟格局也由原來的藍星獨挑大梁,演變成如今的藍星-火星雙足鼎力。
不過這時的火星在政治上依舊沒有話語權。
反映到現實就是月球卡在藍星和火星之間收路過費。
同時也是因為月球收過路費,藍星-月球利益集團內部漸漸出現了裂隙。
當初藍星企業因戰爭受到重創,元氣大傷,對新聯邦的影響力降至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