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時候就知道,那女人是恨死了那個小妹子。因為我很少遇到這麼沒良心的貨,所以這事,我記得特別清楚。”
當年,老婦人就知道這事不同尋常。
果不其然,過了十八年,紙終究是包不住火,她到底還是因為這事栽了!
張全聽得氣急,他一把扯開弦樂捂住眼睛的手,盯著弦樂左眼裏那顆痣,震怒罵道:“楚弦樂!現在證據確鑿,你還死不承認嗎?”
楚弦樂被張全一吼,嚇得一哆嗦,整個身子頓時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跪在地上,楚弦樂流淚不止,“我錯了,我錯了!我知錯了!”
楚弦樂轉了個身,膝蓋在地上挪動,跪著挪到織月的麵前來。
楚弦樂握住織月的衣服,聲淚俱下的跟她認錯:“織月,嫂子知道錯了,嫂子是鬼迷心竅才那樣對你。織月,你現在過得也不錯,你能不能看在我們曾是家人的份上,原諒了我?”
織月聽不到楚弦樂到底在說什麼,但從楚弦樂的神態中,織月猜到了楚弦樂的意思。
她將衣服用力地楚弦樂的指縫裏抽了出來。
織月往後退了一步,她用手機,打了一段話。輸入完成,織月這才把手機屏幕,遞到楚弦樂麵前。
楚弦樂擦了擦模糊的雙眼,看到手機上,這麼寫著——
【如果,你能主動地走進大山裏,用一根鐵鏈把自己鎖在床上,心甘情願讓一個陌生的醜陋的變態的老頭子侵犯你一年,還為他懷了孩子,那我就原諒你。】
原諒她?
癡人說夢!
織月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楚弦樂!
看到織月的答複,楚弦樂頹然的坐在地上,不再說一句話,隻崩潰大哭。
這一夜,警局裏都很熱鬧。
與此同時,微博上也很熱鬧。
楚弦樂的慶功會上,可不止顏江一個人偷偷拍了視頻,其他人也錄下了織月行凶的畫麵。
顏江沒把視頻上傳微博,但別的人就沒這麼懂規矩了。
視頻被人匿名發給了媒體,很快就被記者爆料出來。
織月行凶的視頻,在當晚直接登上了微博熱搜,還成了爆熱話題。
看完視頻,微博上網友的評論大致分三類——
一類人大罵弦樂不是個東西,心腸歹毒如蛇蠍。
二類人認為織月做事太過激,覺得這事應該交給警察來處理。
而第三類人,就是聖母黨了。
他們認為織月應該放下仇恨,樂觀地活下去。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十多年,再深的痛與恨,也都該忘得差不多了。
這第三類人,直接被全網群嘲,被當成傻逼噴死了。
誰都不是當事人。
未經當事人之痛,莫勸當事人行善。
錄完資料,織月與都均斐走出警局時,就被熬夜守在外麵的記者給圍堵住了。
麵對記者們的長槍短炮,織月感到害怕,而都均斐則感到惱怒。
幸虧張局及時派人來將他們解救出來,送回了家。
再次回到都均斐的家中,織月感到陌生。
離開了十八年,家裏已經換了裝修風格,織月再也無法在都均斐的家中,找到熟悉的影子。
織月不安地站在客廳裏,感到格格不入。
都均斐將客房的床單鋪好,走到織月的麵前,用手語對她說:“時間不早了,織月,快些去休息。”
織月點了點頭。
都均斐帶著織月,回了她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