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普通話帶著些濃重的地方口音,但宋瓷的語言天賦能力不錯,聽懂了。“謝謝你啊小妹子。”

宋瓷上了車,與宋翡又往前開了兩分鍾,便看到了村委辦公室。

宋瓷跟宋翡剛把車停下,村委大樓裏便走出來一男一女。五十多歲的男人就是村長,四十出頭的女人是村長的媳婦,負責給辦公樓做衛生。

看到宋瓷他們,村長眯起了眼睛,好奇問道:“丫頭們,哪家的閨女啊?”村長以為是某一家村民的城裏親戚來了。

宋翡靠著車身,不吭聲,一切需要外交的地方,都得靠宋瓷。

宋瓷衝村長笑了笑,禮貌地問道:“村長,我姓宋,我爺爺叫宋輕狂,我爸爸叫宋停雲。我們姐妹第一次回來,想祭拜下我們爺爺,請問村長,您可認得宋輕狂?”

那村長愣了愣。

“宋輕狂...”村長猛地一拍腿,欣喜若狂地說道:“你們是雲哥的女兒?”

看這樣子,村長跟宋停雲關係還不錯。

宋瓷點點頭,說:“是的。”

村長趕緊拉著宋瓷和宋翡進辦公室去坐會兒,還對他媳婦兒說:“大芳,你去做飯,多做點兒,今兒可來了兩個稀客。”

他媳婦趕緊丟下掃把做飯去了。

村長告訴宋瓷:“我叫宋開雲,你爺爺我認識,我喊叔叔的。你爺爺宋輕狂啊,二十多歲的時候帶著雲哥來到我們村,在我們村住下,成了一個村醫。”

“你爺爺在我們村子裏住了一段時間,就跟我們一起改姓宋咯。宋叔可厲害呢,這方圓十裏鄉裏鄉親的,不管生了什麼病,他都能給治好!”

“雲哥也厲害,跟著宋叔學醫,十二三歲的時候,就給人治過病。可惜啊...”村長搖了搖頭,一臉惋惜的樣子。

宋瓷追問道:“可惜什麼?”

“可惜宋叔福薄命短啊,竟然被人給害死了…”村長抖了抖手中的煙灰,說:“那是咱們村第一次出現命案,也是唯一一次,至今還沒破案…”

宋停雲從來沒對宋翡姐妹細說過爺爺去世的真相,他們隻知道爸爸在十五歲那年,沒有了爺爺。

聽村長這麼說,爺爺是死於非命?

一直沉默著的宋翡這才開了金口,問村長:“村長,我爺爺是怎麼死的?被人殺害的?”

村長詫異地看了她們姐妹一眼,道:“你們不知道嗎?”村長狐疑的看了她們姐妹倆一眼,心裏有些懷疑起這兩人的身份跟目的來。

宋瓷姐妹長得像母親,與宋停雲是沒有一點相似之處。宋輕狂死的那麼慘,至今還沒破案,成了他們這片地唯一一撞懸案,村長不免就對這對姐妹產生懷疑之心。

他懷疑宋瓷姐妹與凶手有關。

宋瓷看出了村長的戒備,忙解釋道:“是這樣,我們爸爸一般不跟我們說這種事,可能是覺得太血腥了吧。”

村長仍然不信。

村長警惕地看著她們,突然說:“把你們的身份證給我看看。”

宋瓷與宋翡都是一愣,接著哭笑不得地逃出了身份證。接過身份證,見這兩人的確姓宋,村長心裏的疑慮稍微淡了些,卻還是信不過她們。

“還有別的能證明你們身份的東西嗎?”村長坦白說道:“宋叔的死,是個大事,我們一般不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