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完煙花,又去坐摩天輪,玩過山車,一群三十多歲的成年人瘋得像是一群智障兒童。玩到夜裏兩點鍾,大家都困倦了,便各自回房睡下。

次日一早,吃過早飯,程硯墨率先告辭,南煙煙也蹭程硯墨的車下山了。

賽西裏奧倒是留了下來,他與韓湛和阿讓三人在訓練場混打了幾場,直到滿頭大汗都沒力氣了,三人這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賽西裏奧歎道:“好久沒這麼痛快地打過了。”

阿讓就笑他:“所以說你欠虐,該打。”

賽西裏奧:“信不信我還能坐起來打得你哭著找媽媽?”

“那我一定會還手,揍得你抱頭亂竄到處找爸爸。”

韓湛:“...”

“能不能都安靜點兒?都三十多歲的成年人了,怎麼還跟三歲大的小孩子一樣。”

阿讓傲嬌地冷哼,慢慢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拍到了屁股後麵的錢包,這才安心。“我先去吃飯了,走了。”

阿讓一走,賽西裏奧就問韓湛:“你上回給我打那通電話,是要做什麼?誰得罪你了?”聽韓湛那口氣,好像是要幹票大的。

韓湛坐了起來,他撿起一顆石頭,準確地打中地上的一隻麻雀。那麻雀倒地不動了,韓湛盯著失去了飛行能力的小麻雀,他說:“沒事了,我已經安排了一切。”

賽西裏奧側頭看著他,半晌後,他才說:“我們三兄弟你們,你是最像父親的。做事陰狠,不達目的不罷休。但你,又比父親更厲害。”

韓湛蹙眉問道:“何解?”

賽西裏奧道:“父親殺人是皺著眉頭的,而你是帶著笑容的。”這樣的人,遠比愛德華更可怕,怪不得愛德華那麼討厭韓湛。因為人,都討厭跟自己相似的人。

韓湛笑著聳了聳肩,“我跟他還是不一樣的。我有良知,他沒有。”這是他與愛德華最大的不同。

賽西裏奧沒評價他這話,他拍拍韓湛的肩膀,告訴他:“霍夫,如果需要幫助,可以跟我說。”

“好。”

賽西裏奧他們過了初四,就返回了意大利。

初五這天,宋翡跟宋瓷都收到了一封郵件,郵件裏麵是一張直達蜀地莫家的車票,以及被準許進入莫家的身份牌。

宋瓷握著那張身份牌以及車票,問韓湛:“還去嗎?”

韓湛說:“我收到一個消息。”

“嗯?”

韓湛告訴宋瓷:“你們的奶奶,她還活著。”

宋瓷瞪大了眼睛。

她想到了在爺爺房間看到的那封信,那封信中的主人自稱南宮瑩瑩,是被囚禁在莫家的一名藥人!莫非南宮瑩瑩真的就是自己的奶奶?

宋瓷好奇韓湛是如何得知這個消息的。“韓湛,你怎麼會知道我奶奶還活著?”

韓湛:“我已經跟莫家那邊的人取得了聯係,我的線人告訴我,目前莫家還拘留著一名藥人,那個藥人已經七十多歲了,被稱為藥婆婆。因為藥婆婆年紀越來越大,莫家家主時時刻刻盯著她,想要拿走她的心髒,去救他的女兒。”

“藥婆婆...”宋瓷不禁問道:“你的線人,有告訴你那位藥婆婆的真名嗎?”

韓湛:“南宮瑩瑩。”

宋瓷這下是徹底信了這件事。

她咬著唇,說:“這事我得跟宋翡仔細說說。對了,莫家家主的女兒,是那個莫鳳英嗎?她生了什麼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