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湛:“據說,莫家是被詛咒的家族,他們每一屆家主的孩子,都活不過二十五歲。而那莫鳳英,已滿二十,距她大限隻有五年。莫家家主,已經快要等不及了。”
“被詛咒的家族?被誰詛咒的?”
“至於是被誰詛咒的,我並不清楚。”
宋瓷表示知道了。
她當即拿起電話,給宋翡打了個微信視頻。
宋翡也收到了郵件,正在對著郵件發呆。她內心是不願意去莫家的,她不敢將宋瓷帶回莫家,怕是有去無回。
接到宋瓷的視頻,宋翡開口就問:“你收到郵件了嗎?”
宋瓷點頭,“拿到了,你也收到了?”
“嗯。”
“宋翡,我得到了一個消息。”
“嗯?”宋翡問她:“什麼消息?”
“韓湛告訴我,我們的奶奶還活著,目前還被囚禁在莫家。宋翡,你說爸爸如果還活著,他知道這個消息後,會不會去救奶奶?”
宋翡沒做聲。
答案,她們姐妹倆心裏都清楚。
明知母親有難卻不救,那叫不孝。而宋停雲最是宅心仁厚,明知道前方是刀山火海,都會去救母親。
宋翡緩緩地吐出來一口氣,她捏緊了手中的信件,說:“宋瓷,這次,讓我一個人去。”
宋瓷冷笑,“你做夢!奶奶是我們共同的奶奶,沒道理你一個人去當孝順的乖孫女,我就得呆在家裏當縮頭烏龜。”
“可是宋瓷,你不能進莫家!”
宋瓷想了想,她說:“容我想想,看看有沒有什麼辦法,能夠壓製住藥人的香氣。”所謂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南宮家族出了那麼多藥人,難道就沒有一種能掩飾住藥人氣息的方法嗎?
宋瓷掛掉視頻後,又去找了韓湛。
韓湛正在書房裏跟人打電話,講的是德語,宋瓷也聽不懂。
見宋瓷進來,韓湛也沒避著她,他朝宋瓷伸出右手。宋瓷握住韓湛殘缺的右手,自覺地站到了韓湛的懷中。等韓湛掛掉電話,宋瓷這才問他:“韓哥,有沒有一種法子,能遏製住我身上的藥香?”
韓湛點頭,“有,就是你要受罪。”
宋瓷眼前一亮,“是什麼?”
“切除汗腺。”
人身上的氣息,不管是香氣還是臭味,都是通過汗腺散發出來的。有些身患狐臭的患者,為了去除狐臭,便會切除腋下汗腺。
韓湛說:“切除了腋下汗腺,你身上的藥香會被去除,但你一定要注意,絕對不能被莫家人發現了你的手術痕跡。”
宋瓷:“那行,給我安排手術。”
韓湛有些心疼宋瓷,他將宋瓷轉了個身,低下頭去,把額頭抵在宋瓷的額頭上,心疼的問道:“瓷寶,你就不怕疼嗎?”
宋瓷:“麻醉是個好東西。”
“但麻醉過後,還是會疼的。”
宋瓷滿臉無所謂,她說:“再疼,能比生孩子更疼嗎?”孩子她都生了,還怕腋下再來兩刀嗎?
韓湛憐惜地撫摸著宋瓷的頭發,他說:“宋瓷,你讓我驕傲。”
距離元宵節隻有十天了,韓湛當天下午便為宋瓷聯係好了醫生,當晚韓湛便帶著宋瓷入住進武警醫院。第二天醫生一上班,查完房,就給宋瓷實施了汗腺切除術。
如今的汗腺切除術都是微創手術了,術後宋瓷也沒覺得有多疼,但韓湛還是把她當做一個瓷寶寶,舍不得她自己走路,自己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