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漾兒,怎麼了?你看上去不是很開心的樣子。”莫隨心有了一些醉意,說話都有些大舌頭,語速也要比平時慢一些。

莫漾將房間的大燈打開。

明亮的光線下,莫漾臉頰上布滿了陰沉跟不悅。莫隨心瞧清楚了,不由得思索起莫漾生氣的原因來。最近,他做錯了什麼事嗎?

除了祁俊那件事,並沒有別的事。但祁俊出車禍,是鍾先生找人做的,他把自己從這件事裏摘得幹幹淨淨。

莫漾就算是知道了祁俊出車禍的事,也不應該懷疑自己才對。

這樣想著,莫隨心便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說話都有底氣了些。“喲,那就是穀中誰惹你生氣了?你跟我說,我幫你找回場子。”

莫漾冷笑,“莫隨心,你可真虛偽啊。”

一頂虛偽的帽子扣在頭頂,莫隨心頓時收起了笑臉。

“漾兒,你在說什麼?”莫隨心的表現仍然無懈可擊。

莫漾見他死不承認,她怒氣衝衝地將枕頭下的照片拿出來,扔向了莫隨心。

那照片掉落在莫隨心跟莫漾的中間,莫隨心彎腰撿起照片,翻過照片看了一眼,頓時眯起了眸子。

莫漾的聲音又在他耳旁響起:“你早就發現了這張照片!你知道我心裏掛懷著那個孩子,你也知道我這次去大理旅行,是要去見那個孩子!”

“你明明什麼都知道,你卻裝作一無所知,你故意放我出去跟那個孩子見麵,回頭就找人用車撞他!”

莫漾流著淚質問他:“莫隨心,是不是一切我愛的,你都要毀滅?”

“我愛齊聽雪,你便把他逼成了一個神經病,讓我眼睜睜地看著他從我的麵前跳樓!我愛祁俊,你便讓我在與他見麵後,找人把他撞死!我愛鳳英,你便默認你的父親認那宋翡做少主,棄我孩兒性命不顧!”

“莫隨心!你的愛,讓我承受不起!”

莫漾今天是決意要跟莫隨心撕破臉皮,她心裏篤定莫隨心是那個傷害祁俊的人,那無論莫隨心今天怎麼狡辯,都無法洗清他在莫漾心裏的罪孽。

所以她說話就口無遮攔,徹底沒了底線。

莫隨心聽到莫漾這番指責,他忍不住長歎了一口氣。“所以不管我怎麼辯解,你都不會相信我是無辜的,對嗎?”此刻的莫隨心看上去非常的頹喪,像是一隻喪家之犬。

莫漾:“你別辯解,你的任何辯解都會讓我感到惡心!”

她這句惡心,終於惹怒了莫隨心,引起了他的不快。莫隨心走到在大床的另一邊坐下來,他盯著莫漾梨花帶雨的臉頰,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半晌後,他才歎道:“要是感情這種事可以控製,要是可以不愛你,莫漾,我一定不會愛你。你這個賤女人,哪裏值得我的愛?”

聽到莫隨心用‘賤女人’來形容自己,莫漾當場愣住。

“你說我是什麼?”莫漾感到難以置信。

莫隨心耐心十足,他重述那三個字:“賤女人。”

將莫漾眼裏的震驚之色瞧了個正著,莫隨心也覺得有些好笑,可能是從來沒有人這樣說過莫漾,所以聽到賤女人這三個字按在自己的頭上,莫漾才會覺得不可思議吧。

莫隨心嘲弄地笑了起來,反問莫漾:“你難道不賤嗎?在與我還保持著情侶關係的情況下,跟另一個男人滾了床單,還懷了對方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