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賤,又是什麼?”
莫隨心的話太誅心,莫漾聽著,氣得要死。她張嘴想要反駁幾句,卻發現自己站不住立場。
她無話可說!
“莫漾,你覺得你跟齊聽雪就是真愛嗎?”莫隨心搖頭,“不。”他的手摸上莫漾的臉蛋,用力地捏了捏,清清楚楚地告訴她:“你們那不叫真愛!你那叫偷情,他那叫挖牆角,你自以為感動天感動地的愛情,感動的不過是你自己!”
“你出去隨便找個人問問,問他們,你跟齊聽雪的事是對還是錯。相信我,十個人裏麵,有九個人都會認為你是錯的。”
“我說你是賤女人,你不無辜,是實至名歸。”
這些話,莫隨心從來沒有對莫漾說過,所以莫漾就忘了她跟齊聽雪搞到一起的時候,她是名花有主的。
死了的,那就是最好的,是她莫漾心裏的朱砂痣白月光,而活著的,就是仇人。她隻記得齊聽雪被莫隨心逼瘋跳樓,卻選擇性忽視掉,一開始就是齊聽雪先撬了莫隨心的牆角。
莫隨心把莫漾渣的一麵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但是他也賤啊,他明知道莫漾出軌了自己,明知道這女人朝三暮四不是個好東西,但他就是喜歡她啊!
怪隻怪,他是個情種,而莫漾不是。一個情種愛上了一個花心種,活該倒黴。
莫漾瞪大了眼睛,盯著莫隨心,仿佛是在看一個陌生人。“原來你心裏,竟是這樣看我的...”
看到莫漾那副受傷至深的反應,莫隨心便覺得痛快。“我喜歡你,並不是因為你是最好的,隻是我喜歡上你的時候,你還太幹淨了。”
“喜歡過那個幹淨的你了,我就沒法嫌棄那個朝三暮四的你。”是他倒黴,是他犯賤!
莫漾被氣哭了,“莫隨心,你閉嘴,你個殺人犯有什麼資格嫌棄我賤!我這麼賤,你還愛我做什麼!你別愛我啊,你說我賤,你比我更賤!”
莫漾抓起枕頭就往莫隨心的頭上砸。
莫隨心任由她砸,他心裏絕望的想著,如果離她手最近的不是枕頭,而是煙灰缸,她大概率也會舉起煙灰缸,對著他的腦袋一下下地砸吧。
女人在對待自己不愛的男人的時候,永遠都這麼無情。
打得累了,見莫隨心還一直不還手,莫漾崩潰了。她丟了枕頭,雙眼赤紅地質問莫隨心:“祁俊的事,是不是你做的!”
她拳頭捏緊,手指都要掐進了掌心血肉中。“我就想知道個實話,莫隨心,你別騙我。”
臉皮撕破了,莫隨心也懶得再扮演溫柔丈夫的假麵孔。他點頭,承認了,“是,就是我找人做的。”
湊近一些,莫隨心盯著近在咫尺的莫漾的臉蛋,他好奇地問莫漾:“莫漾,明知道是我做的,你卻拿我沒辦法,你會不會感到很痛苦?”
莫漾當然覺得痛苦!
她痛得呼吸都不順暢,宛如一把鋒利的刀,無情地在她胸口上一刀刀地劃割。
莫隨心笑了起來,笑得雙眼微紅,“痛就對了,當年我收到那封信,知道你背著我跟別的男人搞到了一起。我跑去你的租房找你,卻看到你跟齊聽雪牽著手恩恩愛愛地從出租房裏走出來的時候,我也曾這樣痛苦過。”
莫漾喘著粗氣,咒罵莫隨心:“莫隨心,你不得好死!”許是因為太憤怒了,莫漾竟然氣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