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雪被江臻一耳光扇得腦袋嗡鳴作響,她捂著臉,一個字都不敢吭。

她倒不是真的懺悔了,隻是怕惹怒了江臻,這個男人會真的劃花她的臉。

“所以,事發當天,劉清都不需要你的指引,便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一個人懷著期待之心去見她喜歡的男生?結果卻被顧秦川給玷汙了,是嗎?”

童雪捧著臉,小聲說:“我尾隨著劉清到了會所外麵,見她進了會所我便走了。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並不清楚。”

“哪一家會所?”

童雪遲疑說道:“是一家私人會所,是顧秦川自己的產業,叫夜宴會所。”

“那個給你牽線搭橋的經紀人叫什麼?”

童雪又說了一個名字。

江臻問出了自己想要的東西,便離開了酒店。

出了酒店後,他對等候在車旁的下屬說:“給我盯緊這個人,她還不能死,知道嗎?”童雪是共犯,也是證人,顧家人若知道童雪的存在,隻怕會對她下黑手。

“我知道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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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臻將自己查到的消息轉達給顏江,顏江便將童雪與那個經紀人的存在跟林隊說了一遍。

林隊收到消息,當即派人將童雪跟經紀人帶來問話。

童雪第一次進派出所,緊張地雙腿都在發抖。

真相她已經對江臻說過了,林隊問她話時,她不敢撒謊也不敢怠慢,哆嗦著一雙腿將她參與過的她知道的那些事,都說了出來。

童雪對自己做的那些事供認不諱,她也成了劉清被侵犯一案的共犯,被暫時關押起來。

一同被關押的,還有那個中介經紀人。

收到這個消息,顧秦川的律師宋韻匆匆離開事務所,急忙去看守所跟顧秦川會麵。

韓旺旺坐在辦公室裏,瞧見宋韻拎著包,踩著高跟鞋腳步從門前過去,她端起綠茶抿了一口,歎道:“好一杯清新可口的綠茶。”

顧秦川一直被關押著,不能見家屬,隻能見到自己的辯護律師。他從宋韻口中得知那個經紀人跟童雪都被抓了,頓時煩躁地撓了一把頭發。

“宋律師,我之前的口供錯漏百出,又得重新提審吧。”他問宋韻。

宋韻點了點頭,表情鄭重地說:“這次人證俱全,怕是隻能認罪了。”

顧秦川猛地一把拍在麵前的鐵柱子上,凶神惡煞地衝宋韻吼道:“你說過,你會幫我將量刑壓到最低,宋律師,你可得辦到啊。”

宋韻被嚇得抖了抖肩膀,但很快又鎮定下來,說:“看在你哥哥的麵上,我也會幫你的。”

聞言,顧秦川這才冷靜了些。

宋韻為他出謀劃策,告訴他:“你就咬死了劉清在被侵犯的時候並沒有反抗,還很順從。並堅稱她曾在私下裏找過你,想找你要錢要資源。我會盡量為你減刑。”

顧秦川稍微心安了一些,“我明白了。”

宋韻想到什麼,突然問他:“除了這樁事,你身上沒有背別的官司吧?”

顧秦川愣了一下。

見狀,宋韻表情微變。“你還犯過什麼事情?你最好是提前跟我說一聲,讓我心裏有個底,若是還有別的官司加身,那就不好辦了。”

顧秦川想到了多年前那樁命案,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這才搖頭說:“沒有,沒有別的案子。”

“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