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韻與他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

顧秦川被看守所警察押著回房,他腦海裏閃過多年前某個夜晚發生的事,心裏不禁一陣發涼。

都過去這麼久了,那件事應該不會再被翻出來吧。

顧秦川的案件還未審查清楚,厲芒便從南星市被調到了望東城任職。

他回來任職第一天,厲鋒便去拜訪了厲芒,在他家吃了一頓飯,與他說了顧秦川的事。

顧秦川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全民皆知,厲芒一聽厲鋒提起這事,便為難的皺起眉頭來。“這事,我不能插手。”

厲鋒便問:“為何?”

厲芒語重心長地說道:“厲鋒啊,我剛回望東城,這個位置還沒有坐熱乎,暗處有數不清的眼睛正盯著我,等著抓住我的尾巴拿我問罪呢。這個時候,我不能去插手顧秦川的事。”

“再則,顧秦川這個案子我也略有耳聞,聽說負責調查他這個案子的人是林景。那小子是個硬骨頭,家裏背景也深,且還鐵麵無私,不好招惹。這事被他抓在手裏,我就是想幫忙,隻怕也是無能為力。”

林景的狠,是出了名的。

林景老家是京都那邊的,他來這邊是被家裏老頭子放出來曆練的,他遲早是要被調回京都去高任的。

等林景外放年限到了,他家的人自然會把他逮回去。厲容隻盼他盡快回去才好,才不會會蠢到去跟林景針鋒相對。

厲芒這樣一番分析,厲鋒聽到心裏去了,也感到棘手。

“顧秦川這個事鬧大很大,罪名傍身,他是開脫不了的。鋒兒,這事你先別管,他犯的是強奸罪,又不是殺人罪,最多管個一段時間就會放出來了。”

“但我擔心的是顧秦川這小子身上還背著別的官司。今日見他落網,若往日裏那些遭他欺負過的受害者都跳出來狀告他,那才是真的難辦。”

顧秦川這小子一貫都是謹言慎行的,這次跌了跟頭,也是因為踢到了劉清這塊鐵板。誰能想到,那劉清竟這樣狠,為了定顧秦川的罪,竟冒著名譽盡毀的風險也要生下孩子,用孩子的DNA去跟顧秦川做親子鑒定。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厲鋒聞言眉頭緊鎖著,遲疑道:“別的我不清楚,但南星市那件事,他...”

“閉嘴!”厲芒突然放下手中的白酒杯,瞪了厲峰一眼,質問他:“什麼事!南星市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厲鋒驚覺自己失言了,忙閉上了嘴。“叔叔說的是,什麼事都沒有。”

“吃飯。”

“好。”

在厲芒家裏吃了晚飯,厲鋒喝得微醺,才讓司機送回了家。

回到家後,他給顧秦風的大哥打了個電話,將叔叔厲芒新上任不便參與這件事的難處說給顧秦風聽。

顧秦風早已料到厲芒這條路走不通,因此接到厲鋒的電話,聽了他的說辭,也表示理解。

顧秦風不是厲鋒,厲芒那人愛惜羽毛,斷然不會在這個緊要關頭為了一個外人去冒險。

“我明白了,我再想想辦法吧。”

顧秦風掛了電話,不禁傷神地揉了揉眉頭。這時,剛洗了澡的宋韻帶著一身幽香來到顧秦風的身旁,從後方摟住了顧秦風的腰。

“秦風,還在為你那弟弟傷神呢?”

顧秦風拍了拍宋韻的手,他回頭親了宋韻額頭一口,對她說:“韻兒,我弟弟,可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