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的不成,他隻能來軟的。
江偉民改懷柔政策,溫聲說道:“顧家與我們江家交情匪淺,顧秦川你也是見過的,他與你哥哥關係很好。你回江家那年,他還給你送了一塊手表做禮物呢。”
“那孩子這事確實辦的丟人現眼,但咱們是外人,這件事是否另有隱情,我們也不清楚。”
“碧兒啊,看在咱們兩家交情的份上,你...”
江臻突然將雙手用力地拍打在桌上,發出啪地一聲響聲!
江偉民立馬閉上嘴巴,愕然抬頭,盯著他這個素來都乖巧的女兒。
“你...”江偉民怒道:“你發脾氣做什麼!”
江臻站了起來,失望的看著江偉民。江臻皺眉說道:“爸,你以前是學醫的,都說醫者仁心,我以為你也是一名富有仁心的人,如此看來,倒是我理解錯了。”
江偉民臉色更是難看。
就在兩人快要鬧僵時,江顧川給狗子洗完了澡,也換了居家服,從樓上走了下來。
他站在樓道轉角平台上,盯著餐廳裏那對劍拔弩張的父女瞧了片刻,才弄出了些動靜,走下樓來。
“父親,碧兒,你們兩個在聊什麼?”
江偉民神色緩和下來,“在說顧秦川的事。”
江顧川在江偉民身旁坐下來,他見江臻表情不忿,猜到了江偉民剛才對江臻說了些什麼話。
江臻勸告起江偉民來。“父親,顧秦川這事如今已經鬧大了,收不了場了。全國上下多少雙眼睛盯著他,顧家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無法洗刷幹淨顧秦川身上的罪孽。”
“這個時候再勸碧兒接手這個官司,那不是害她麼?”
經江顧川這一點撥,江偉民才恍然意識到剛才提出的要求對江臻來說太自私了些。
他歉疚地看向江臻,聲音放溫柔下來,“碧兒,是爸糊塗了,你就當爸說了胡話。”
江偉民抬起左右手,分別握住江顧川跟江臻的手,他拍了拍兩個孩子的手背,笑道:“顧川知道心疼這個妹妹,我這個當爹的卻把女兒往火坑推,是我糊塗啊。”
“碧兒,你瞧,你哥哥對你可真好。”
江臻看了眼‘對他好’的哥哥,突然轉身去餐邊酒櫃上取了一支紅酒來。
江臻把每個人的酒杯都倒了酒,他舉起自己那杯酒,伸向江顧川。“哥,我敬你。”
江顧川琢磨不透江臻這番舉動是何居心,便謹慎地握住杯子,與江臻碰杯。
兩隻杯子杯身靠在一起,江顧川含笑問道:“這好好的,為什麼要敬我酒呢?”
江臻那素來表情冷漠的臉上,倏然展開了一抹動人心弦的淺笑。
江顧川被那笑容搞得莫名其妙。
江臻道:“就是想謝謝哥,謝謝哥理解我的難處,有這樣一個處處護著我的哥哥,我感到很榮幸。”
江顧川看著江臻那抹動人的笑,心裏隻有一個念頭——
信她個鬼!
見江顧川一直沒有回應,江偉民便喊了他一聲,“顧川?”
江顧川回了神,衝江臻勉強地笑了下,才說:“我們是一家人,本就該互相照顧。”
這幅兄友妹恭的畫麵,看得江偉民欣慰。但他並不知道,這兩人私底下早就撕破了臉皮,什麼狠話都放得出來。
朱秀蘭見江顧川終於來了,便將電飯鍋端了出來。“人都到齊了,那咱們就開始吃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