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歲大的兒子跟三歲大的女兒都一頭撲進了應季的懷裏。
應季彎腰摟著兩個小家夥,問他們:“這麼開心嗎?”
“他們一聽到車聲,就猜到是你回來了,故事書都不聽了,跑下床就要來找你。”說話的,是應季的妻子秦舒雅。
秦舒雅與應季是青梅竹馬,自小便相識,兩人十七歲確定戀愛關係。秦舒雅是國內知名芭蕾舞蹈員,後來因為腿傷退役,才給應季生了一對兒女。
應季瞧見美貌溫柔的妻子,以及懷中活潑可愛的孩子,再聯想到身上背負了多年的那條名債,心裏頓時恨死了江顧川那條狗。
他笑了笑,站了起來,從兜裏掏出三顆巧克力,說:“一人一顆哦。”兩個孩子各自從他手裏拿走一顆巧克力,剩下的那塊黑巧克力則被應季遞給了秦舒雅。
秦舒雅笑著剝了巧克力糖紙,她吃著巧克力,看著應季一手牽著一個孩子上樓去。半個鍾頭後,應季將孩子們成功哄睡,這才回了主臥室。
秦舒雅已經洗了澡,正在給腿部脫毛。
她當年車禍腿部受了傷,留下了一道疤,有些嚇人。應季走過去幫她腿部脫毛,弄著弄著,應季便將秦舒雅按在了妝台桌上。
一陣激情過後,秦舒雅滿頭是汗。她伸手摸了摸應季腦門上的汗水,笑問道:“你在想什麼,為什麼抱著我,還皺著眉頭?”
“難道這麼快就不愛我了?”秦舒雅知道應季有多愛自己,所以才會把‘不愛我了’這四個字掛在嘴邊。
她這是有肆無恐。
應季捏住秦舒雅的手指,放在嘴邊親了親,才歎道:“當年那件事,怕是瞞不住了。”
聞言,秦舒雅表情一愣,她下意識問道:“哪件事...?”
應季表情難看的提醒她:“南星市那件事。”
秦舒雅臉都白了。
她推開應季的雙臂,從他懷裏坐了起來。
應季從小便聰明,頗有手段,但他也從未犯下過殺孽。蘇潤那件事,是應季的心病,他每次喝了酒都會做噩夢。有一次秦舒雅在照顧醉酒的應季時,無意中聽到應季在夢裏懺悔時說的那些話。
在秦舒雅的逼問下,應季決定跟秦舒雅坦白。
秦舒雅得知應季竟與厲鋒他們四人共同侵犯並且謀害了一個無辜的少女,她大怒之下,與應季分手了,並且去深造了一年。
後來秦舒雅出了車禍躺在床上不能動彈,是應季貼身照顧著她,在應季長達半年的精心照顧下,秦舒雅這才重新接納了應季。
南星市,則成了兩人之間的禁忌地名,誰也不敢提。
秦舒雅靠著床頭,臉頰微白,她問道:“怎麼回事?當年那起命案,不是已經被壓了下去嗎?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又怎麼會重新翻案?”
應季跟著坐了起來,他靠著床頭,屈著一條腿,說:“那個小丫頭的親哥哥殺回來了,要給她報仇。這事,怕是藏不住了。”
“舒雅。”應季突然捏住秦舒雅的手,他說:“就這幾天,你帶著孩子們去嶽父母那邊定居,等我從裏麵出來,我再去找你們。”
秦舒雅頓時紅了眼睛。“你連後路都給我們鋪好了?”
應季說道:“若我入獄,那孩子們就是強奸犯殺人犯的兒女了。舒雅,我不能讓他們在受盡白眼的環境中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