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笑先生(1 / 2)

聶歡雖然一直都希望盡快行動,攻入天牢裏救出風間痕,讓風間痕少受點罪。但是皇甫禁名說的也很是道理。

目前,風間痕肯定不會被殺害。因為唐顧北知道法門還存在暗軍和心法,卻不知道確切的細節。貪心如唐顧北,加上她要在皇帝麵前站穩腳跟,總需要拋出一些誘惑給皇帝,所以她一定已經把法門的事告訴皇帝,想將這些寶物據為己有。

聶歡便不再說話,隻是留意著風去哀,擔心她情況惡化。刑主大概率已經無法承擔法門重任,想要光複法門,繼承人還得是風去哀。

地窖之外有人敲門。皇甫禁名走過去,低聲地對了一下暗號,便把門打開。來人附在皇甫禁名耳邊說了句什麼,又離開了。

皇甫禁名關上門,走回聶歡和風去哀身邊,低聲說:“易容師來過了,看了副刑執和四王爺的畫像,說是無法匹配。”

風去哀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心中想,這些傻子,對我說這些幹嘛?

聶歡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看來我們誤打誤撞,把四王爺抓回來,倒是有用處了。”

他擔心風去哀不明白緣由,就對著她解釋道:“刑師,我們原定是讓我假裝成四王爺,進天牢去見刑主,裏應外合劫獄。成功機會大一些。剛易容師說了,我和四王爺相差太大,沒有辦法偽裝,而我們又不敢把這種大任交給其他人,若我進不去,那就另想法子。現在,我們手上有真的四王爺,或許可以想辦法用他本人。”

皇甫禁名點點頭,剛才他阻止聶歡過度傷害四王爺,也是有此意。萬一將四王爺全毀了,就無法挽回了。“看來目前我們除了挾持四王爺殺進天牢之外,也沒別的辦法了。”

聶歡點點頭,臉色不好看。他略微低落地說:“是。也隻能如此了。挾持四王爺,會過早暴露我們的意圖,成功機會不大。不過……也確實沒法子了。”

風去哀目光閃爍,眼珠子滴溜溜地轉,暗中大量這兩個人。皇甫禁名更穩重謹慎,且武功更高,過招時喜歡算計別人。聶歡則是身強力壯,鬥誌高昂,招式走剛硬路數。

但是這兩個人,一個膽子不夠,一個腦子不夠。風去哀不屑地笑了。

皇甫禁名留意到風去哀的笑,便問:“風刑師,想到何事了?”

風去哀正要開口,才想起自己無法說話。皇甫禁名也才意識到還沒解開她穴道,邊走過來拍開了她的聲道之處被閉住的經脈。

風去哀之前一直堵住的喉嚨突然暢通了,她長長地呼出一口氣,才說道:“你們就推著四王爺進大牢,你們偽裝成他的隨從,不就行了?”

皇甫禁名和聶歡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地說:“這也是個好辦法!”

其實這個辦法並不難想到。皇甫禁名和聶歡過於執著在以聶歡替代四王爺的方法上,一時受挫,加上關心則亂,便沒有及時變通。

風去哀此時已經六親不認,反而心明眼亮。

“事不宜遲,不如就今晚劫獄?”聶歡雙眼發亮,欣喜地說。

四王爺咿咿呀呀地罵了一通娘,但誰也沒在乎。反正也聽不懂。

皇甫禁名把目光投向風去哀,意為詢問風去哀的想法。風去哀卻假裝看不見。無奈,皇甫禁名隻好清了清嗓子,恭恭敬敬地作揖道:“不知道風刑師意下如何?”

風去哀這才得意地揚起她的小腦袋,仰視著皇甫禁名:“當然不行。至少要先想辦法將四王爺送回四海一家。”

皇甫禁名猛然想起,連聲稱是:“有道理。今日我們大鬧四海一家,已經驚動了守城軍,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四王爺被擄走了。倘若他又平安無事地帶著隨從出現在天牢門口,要求進去見風間痕。那麼,一定會惹起天牢守軍的懷疑。我們的時間不多,禁不住這樣的懷疑。”

“除了這點之外,你們剛才提到,風間痕已經被廢了。你們去劫獄,想帶他走,肯定不容易。”風去哀娓娓道來,提到自己的父親風間痕時毫無停頓,仿佛那就是個不相幹的陌生人,“不如,用輪椅推著四王爺進天牢,假意說要折磨風間痕。進去之後,將風間痕扶到輪椅上,把四王爺丟進天牢裏,移花接木,瞞天過海。這樣也能晚一些暴露身份,為你們逃走爭取更多時間。”

皇甫禁名沉思半晌,思量這條計策的利弊,風去哀也不催他。

在二人身旁候著的聶歡完全插不上話,有風去哀在,他習慣了保持沉默。他一生下來的使命,就是保護風去哀。至於風去哀說什麼、做什麼,變成什麼樣子,他都不會有意見。

四王爺還在罵罵咧咧,這群人竟然想把他丟到天牢裏。他現在有口難言,有腿難走,萬一在天牢裏被那些不長眼的獄卒當做風間痕,對他嚴刑拷打,他就真的冤死了。

他現在後悔不迭。當初了為了折磨風間痕,他私下買通了獄卒,加倍用狠手段對付風間痕。當時負責跑腿此事的下人還回話說,獄卒已經答應了,隻要別弄死風間痕,酷刑都是用最狠辣的。烙火刑半個月一次,打斷腿骨後把人丟到冷水中泡一天,等腿骨長好了就再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