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淩未墨那裏出來,我和杜非就去了酒吧。
最近事情太多,搞得我幾乎忘了自己除了是打擊黑惡勢力、維護世界和平的無名英雄外還是個酒吧小老板,而且是個比較失敗的酒吧小老板,看著那一排排觸目驚心的紅字,我才想起我們這破酒吧現在是被淩未墨包養的,剛才跟投資商插科打諢滿嘴跑火車實在是不應該,要不我提籃水果道歉去?
我正坐在吧台前思索著酒吧的前途與發展,猛然間發現我們那兩個夥計張博和趙瑾在開小差,兩人心不在焉的擦拭著手裏的杯子,眼神卻在酒吧門口與掛鍾之間溜來溜去,時不時的還抱著敵意與戒備互視一眼,眼中迸發出激烈的火花,好像在等什麼人,又好像兩人在算著時間準備開戰一樣。
這情況不對啊,我趕緊叫過葫蘆娃,“這倆小子怎麼回事?怎麼跟鬥雞似地?”
葫蘆娃搖頭:“不知道,好像今天一直這樣。”
這倆貨都是二十剛出頭的愣頭青,正是血氣方剛快意恩仇的年紀,看這情形應該是兩人鬧翻了,至於為什麼鬧翻不得而知,這個容易熱血上腦的年紀一切皆有可能,前一分鍾好的跟親兄弟似地下一分鍾因為誰踩了誰的腳就翻臉的多了去了。
我剛準備擺出老大哥的姿態給這倆小子說和說和,酒吧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一個穿得五顏六色的小女孩大咧咧的推開門就進來了。
這小姑娘大眼睛尖下頜,一雙大眼睛烏溜溜的會說話,絕對是個美人坯子,雖然身上的衣服東拚西湊很不搭調但依然掩蓋不住她的可愛,個子不高,身量沒長開但已有三分妖嬈,再過五六年絕對是個紅顏禍水。
但現在的問題是,這小丫頭看上去絕對不超過十四歲,不知道未成年人不允許進酒吧嗎!?這要讓居委會孟大媽看見,一個賣酒給未成年人的罪名坐實,我們這生意就別想幹了!
我剛想衝過去把這倒黴孩子趕出去,眼前一花就看見兩條矯健的身影不分先後衝了出去,直奔那小姑娘而去。
正是張博和趙瑾,這哥倆像兩隻紅顏兔子一樣連竄帶蹦的跳到小姑娘麵前,眼神直勾勾的看著滲人,卻偏偏裝出一股溫柔磁性又略帶滄桑的嗓音:“來了,哥哥給你買了炸雞塊,快吃吧!”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手裏還都抓著塑料袋,動作也幾乎一模一樣,話一出口同時一愣,反應過來同時怒視對方:“你搗什麼亂?”一副在異性麵前表現自己打壓同性的德行。
小姑娘卻不搭理這對雄性激素勃發的生物,撕開包裝抓起雞肉安靜的蹲在角落吃了起來。
眼見這倆小子有一言不和就打起來的趨勢,杜非和葫蘆娃趕緊上去把他倆架開,克裏絲好像發現了什麼,悄悄一指那蹲在角落啃雞肉的小姑娘:“那是栗子!”
我仿佛突然看見六條大尾巴在小女孩屁股後頭晃動。
我氣急敗壞的上前,擰住小丫頭的耳朵,拖起來就往門外走,身後傳來張博趙瑾野獸般的咆哮,喊得無非是快放手不然跟你拚命之類的胡話,但因為二人被杜非和葫蘆娃按的死死的,喊得再歡也不能脫身,在顧客詫異目光的護送下,我揪著栗子出了酒吧。
走到沒人的地方,我把栗子一丟,“你怎麼變成人了?”
栗子往地上一蹲,還是保持她作狐狸時的優雅坐姿,得意道:“我們一族隻要長出六條尾巴就能化成人型,怎麼樣可愛吧?”
我痛心疾首的說道:“你果然還是走上狐狸精了吸人陽氣的歪路啊!你吸就吸吧,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你就不能跑遠點?還有,你看上的那倆貨有什麼好的,我都能看出他們虛……”
小狐狸臉的栗子像被踩了尾巴一樣一跳三丈高:“葉凱你胡說八道!人家什麼時候幹那種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