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坐飛機,張寒有些激動,有些心cháo澎湃。臨著窗俯瞰大地,平rì巍峨壯闊的山川河流此時看起來是如此渺小,讓他覺得有一種俯瞰蒼生、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感覺,長舒一口濁氣,張寒感到一股豪邁之情油然而生,忍不住想要吟詩作對一番。然而這廝文采也太欠佳了,剛一張嘴,卻隻蹦了一個煽情的“啊”出來,然後憋得滿臉通紅也沒憋出來個其他的字。看著這廝憋得滿臉通紅的樣子,旁邊的空姐神sè怪異的瞟了他一眼,心裏還想這個乘客是不是便秘了呢,那樣子看起來是在是太痛苦了。
本來張寒是舍不得花上一千多塊錢買機票回家的,他本想花個四百多塊錢買張火車票晃晃悠悠兩天也就到家了,但知道他想法的兄弟三人都狠狠鄙視他了一番,說這都快做大老板的人了,連飛機都不舍得坐,太摳了,而且大偉哥和小杜同誌都很大方的表示此次的機票錢可以算做公費支出,在他們的投資裏報銷,三權四勸後,張寒也終於禁不住誘惑買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張機票。
伴隨著巨大地轟鳴聲,飛機在S省省會西渭市的五江機場著陸了,走下旋梯,張寒還來不及回味剛才這一趟空中之旅,這手機就響了起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林雲海打來的,難道說他這麼快就有結果了?張寒心裏想著,趕緊按下了接聽鍵。
“林叔,有門嗎?”張寒沒頭沒尾的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哈哈,你小子盡給我出難題,不過你放心吧,你林叔我就算跑斷了腿也會給你找到的。”林雲海在電話那頭豪爽的笑著,言語間充滿了自信。
“林叔,你給跟我繞圈子了,到底結果怎麼樣啊?”張寒有些心急的問道。
“搞到了,放心吧,你現在在哪呢?”林雲海的話裏滿是自豪,看來張寒給他的任務不輕啊。
“我剛下飛機呢?下午兩點多就能到黃市,到時候我給你打電話啊!”聽著東西搞到了,張寒也不禁鬆了一口氣,他前天才給林雲海打的電話,沒想到今天就有消息了。
“那好,回來再談,路上注意安全哈。”說完,林雲海便掛了電話。
坐上回黃市的大巴,張寒想到卡裏的四十萬,這錢在他回來之前老大和老二已經劃到他卡裏了,他本想寫個收據或者合同什麼的,但被兩人製止了,按他們的話說,口頭協議也是具有法律效用的,就懶得寫在紙上了,他們的張寒很放心,到時候等賺了錢直接把錢轉給他倆就是了。對於兄弟間這種無條件的信賴,張寒很是感動。話說回來,坐在大巴車上的張寒想到躺在銀行裏的四十萬,還有林雲海為他找來的東西,他就一陣心曳神搖,恨不得能插雙翅膀立即飛回黃市去大展宏圖。
從五江機場到黃市並不算很遠,大巴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將兩旁的景sè飛快的丟在後麵,就這麼,在行駛了三個小時後,大巴車終於駛到了黃市的汽車站。車剛進站,還沒停穩,張寒便倏的一下站起身來,提起行李就走到了車門前,準備車門一開便第一個衝下車去。
“誒誒誒,那個小夥子,對,說你呢,站車門那的那個,坐好坐好,車還沒停穩呢,別等會兒摔了。”一個尖銳的女高音響起,原來是車裏的售票員看到張寒這麼急切的就站到了車門前,不滿的說道。
“嗬嗬,不好意思,我有點急事。”被批評了的張寒有些不好意思,他這樣做確實有些不安全,再加上看剛才批評他的售票員是個有些年紀的大媽,他也沒爭辯,又悻悻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幸好沒人認識我,要不這人可就真是丟大發了。”頭深深的埋在胸前,張寒自惱的想著。
好不容易等車停穩了,張寒一個箭步就衝出了車門,那動作叫一個迅速,把周圍剛剛起身準備下車的人都嚇了一跳,不明白這夥子到底在急什麼。
“說不定是急著上廁所吧?”不知誰這麼說了一句,大家聽了恍然大悟,腦袋裏紛紛閃過‘難怪如此’的念頭,這要是讓張寒知道了,估計他會覺得更無語更丟人吧。
“林叔,我下車了,你在哪?”剛下車,張寒便撥通了林雲海的電話。
“挺快的啊,我在家裏,隨時都可以出來,你說個地方吧。”林雲海答道。
“那就欣欣茶館吧,離你家和車站都挺近的。”張寒提議道。
“那就老位置吧。路上注意安全哈。”細心的叮囑完,林雲海便掛了電話。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忙音,張寒心裏不住的嘀咕:這林雲海怎麼越來越羅嗦了?是因為老了的緣故嗎?等我老了絕對不會這樣,一定要少說話,多扮酷!張寒心裏這麼下著決心。要是林雲海知道這廝心裏這會兒在想的是什麼,保證會氣的吐血,老子關心關心你的健康,還被你嫌棄chéngrén老花朵,你妹妹的,太不公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