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南迦接道,頓了頓,解釋,“沒想過要在那邊一直定下。”
紀岑安問:“那打算去哪裏?”
南迦說:“跟著你。”
紀岑安:“我也都行。”
南迦輕笑,眸光流轉。
二人泡在酒店房間內的溫泉池裏,坦誠相對。紀岑安沒事幹,老是瞎琢磨以後的事。南迦想了想,報了幾個地名,讓紀岑安選。
聊得差不多了,南迦勾住紀岑安的腰,紀岑安也順勢摟了上來。
小池子裏的水麵蕩漾,一圈圈漣漪往外蕩。
低頭看著漫到胸口的溫水,南迦緩了緩,說了句:“那時想告訴你的,但是沒來得及……”
紀岑安親她的耳朵尖:“知道。”
南迦說:“等回城了,找個時間,跟我再去見一下老太太。”
紀岑安應下:“好。”
回程是繞路折返,特地從高橋鎮外的公路經過。
可車子沒進去鎮子,她倆不下車,隻遠遠地隔著車窗玻璃望向那一方。
心神有些恍惚,紀岑安一麵開車,一麵講起往事。
南迦安靜旁聽,從頭到尾都不插嘴。
進城了,也沒有立馬就回北苑,而是先去看望楊開明。
紀岑安還欠楊叔一份人情,欠老人家一句謝。
楊叔還在原先的房子裏住著,和他兒子一家一起。楊叔老婆年前去世了,因病沒的,隻剩老人家孤單地活著。
她們拎著幾大袋子禮品上門,陪陪楊叔。
紀岑安歉然,沒能出席楊叔老婆的葬禮,多少還是對不住楊叔。
楊叔卻看得開,擺擺手,打斷她:“哪兒的話。”
紀岑安還是說:“當時走不開,不在這邊。”
楊叔感慨,又寬慰她一番。
他老婆走得時候不算特別痛苦,還好,起碼比早些年治病動手術好受些。生病這麼多年,離世也是一種變相的解脫了。楊叔不傷心,隻是有些不習慣,同時也心懷感激,仍舊記得紀岑安的恩情。
該離開了,楊叔出去送送她們。
“有空常來。”
紀岑安頷首:“過兩周再來。”
楊叔笑眯眯的,朝她們晃手:“行。”
路上車裏,南迦問:“還有要去的地方沒?”
紀岑安說:“就這些,沒了。”
南迦說:“我還有要去的。”
紀岑安餘光看過來:“哪兒?”
南迦不直說,隻指了個方向,讓往哪兒開。
紀岑安照做,跟著她的意思來。
直行一段距離,拐彎,進入另一條路,再在分岔口右轉,進到一條巷子裏。
繼續向前……過了鬧市區,到第一次重遇時的紫府路。
南迦說:“我那時就認出你了。”
紀岑安說:“不太像。”
“第一眼就看出來了的。”南迦靠著座椅,慢悠悠陳述,依稀還記得她當時的那個打扮。
很舊的衣褲,膠邊都刷得發白的平底鞋,壓著的鴨舌帽……
紀岑安:“我以為你不知道。”
南迦說:“那天是巧合。”
“你和徐行簡一起,已經很晚了。”
“原先不是跟他一塊兒,隻是有點事,順便就過來轉轉。”
紀岑安:“知道我在這邊。”
南迦:“是。”
“然後就撞上了。”
“嗯。”
紀岑安:“所以還是因為我。”
南迦:“算是吧。”
紀岑安笑了下,很得意:“那就不算巧合。”
南迦也樂,但不反駁。
要去的地方不是這兒,還得往前開一段路。
繼續向前,繞彎兒。
途經她們住過的小區,再是一些熟悉的地點。
……
車子最終停在z大門口。
她們步行進學校,到學術大廳的一樓。
紀岑安不明所以,還沒想起來。
南迦說:“六年前,我在這裏做過講座。”
紀岑安四下巡視一周。
“你當時和朋友就在台下,第二排坐著。”南迦回憶道。
紀岑安一愣:“有嗎?”
南迦點頭:“有。”
腦海裏沒印象,完全記不起這個。紀岑安極力回想,還是記不起來。
南迦說:“你還蹭過我的課。”
紀岑安貴人多忘事:“真的?”
南迦提醒道:“來了就在台下睡覺。”
紀岑安擰眉,死活也記不起來。
真忘完了。
應該說,沒認真讀過書,哪裏還記得這些細枝末節。
但南迦不在意這一點,知曉她肯定沒往心裏去,拉著人往樓上走,帶她到頂樓,迎著夕陽說起一些細節。
紀岑安終於有點印象,挑起眉尾:“當時就惦記上我了。”
南迦糾正:“隻是記住你了。”
這人涎皮賴臉,扯淡一通。
南迦笑笑,隨她怎麼講。
站在黃昏之下。
紀岑安挨近,依偎她的肩膀:“你早就看上我了。”
南迦承認。
紀岑安:“你愛我。”
南迦也承認,抱她,攀住她的雙肩:“……嗯。”
迎著盛大的燦爛,兩人暴露在薄薄的的金輝中。
紀岑安慢慢撫著南迦的後頸,紅唇翕動:“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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