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這次南母的病,南家消停了個把月,早前的爭執告一段落,先落下帷幕。
老太太夾在父女中間兩邊緩和,希望他們可以重歸於好,不要搞得那麼僵。
一個是親生兒子,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一個是孫女,自己帶大的姑娘,老太太兩邊都舍不得,兩邊都放不下。
好在這次南父沒再讓老太太難做,看在老人家的麵子上,對南迦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南迦也不讓其他人為難,適當低頭。
南母術後的恢複很慢,回家後臥病十幾天都下不來,等到能下地了,人都瘦得不成樣子。
為了讓親媽更好地養病,南迦甚至容許了徐行簡的礙眼,對某些事視而不見,放任幾個長輩在暗地裏搞一堆亂七八糟的名堂。
南母隔三差五就請徐行簡上門,有時還托大哥送一些湯湯水水帶到學校給徐行簡。
南迦去了學校幾次,沒心情找徐行簡,可還是不由心地去了理工大。
有時會到那邊走一趟,進學校裏轉轉。
有兩回她都沒見徐行簡,隻是過去走兩圈。
前同事見到她,熱情示意,問:“又來找徐老師啊?”
南迦否認:“不是,不找他。”
前同事一臉“我懂”的樣子,立馬告訴她徐行簡在哪裏,熱心腸說:“先前在那邊見到他了,你現在過去應該還能見到。或者打個電話給他也行,徐老師肯定能出來接你。”
理工大寬闊,學校裏有數萬名師生,進去走一個來回,基本也碰不到幾個認識的人。
白來一趟,南迦沒給徐行簡打電話,轉頭就走了。
倒是徐行簡給她發了消息,應該是聽前同事說了什麼,自作多情找她問東問西的。
南迦嫌煩,一條消息都沒回,直接把手機丟一邊。
恩師自從到了淮江,也很長時間沒動靜傳來。
唯一一次視頻通話是問南母的身體狀況,恩師從別人那裏聽說了手術的事,比較關心這邊。
師徒倆隔著屏幕麵對麵,南迦輕言細語,平靜地述說近來的動向。
視頻的最後,恩師還是問起了紀岑安,知道南迦最近不和那人聯係了,當時出了什麼事。
南迦說:“沒什麼,您別擔心。”
恩師問:“是不是遇到麻煩了?”
“不是,真沒事。”南迦鎮定,不提那些有的沒的,眼神避開,不看屏幕的那邊,盡量不表現出端倪,“本來也沒什麼關係,您不要亂想,沒那回事兒。”
恩師還想繼續嘮叨,但南迦真不樂意提,當場就岔開話題。
無可奈何,恩師隻能不問了,不逼她。
要掛斷那會兒,恩師還問起了徐行簡,可南迦依然是不願意提及,搪塞一番就先掛斷視頻,不讓再問了。
心裏堵得難受,憋得慌。
一通視頻擾得人心煩意亂,到晚上都莫名壓抑。
南迦又失眠了,下夜裏輾轉反側都清醒,精神狀態很差。
再兩個月後。
工作室的生意日漸蕭條,比起前段時間差了不少。
沒臉又請恩師牽橋搭線,南迦都是自個兒費心費力找客戶,拉下自尊和臉皮,強忍著惡心融入所謂的社會規則中。
空有皮囊和才華吃不了飽飯,門路和資源才是關鍵。這個世界有能耐的人太多了,比她強的也數不勝數,她不過是萬千螻蟻中的一隻,連反抗的資格都沒有。
一天,小區外又停了一輛外來的車子。
一輛敞篷超跑,極其高調。
南迦回去時見到了,但不停留,不在乎車裏坐著的那位。
超跑在小區外停到晚上,天黑了才開走。
後一天,南迦還是照常幹活,繼續工作室和租房兩點一線的日子。
下周天,南迦出門拜訪客戶,和某位富太太約著一起泡溫泉,順便帶合同過去簽字。
泡溫泉的地方在郊外,富太太朋友的地盤上。
直接包場泡,富太太不差錢,既想照顧朋友的生意,也不樂意被打擾。
南迦大清早就出發,給對麵當司機,放低姿態去談合作。
富太太也爽快,不端架子,到了溫泉館二話不說就先簽字,說:“來了就好好享受,不談那些虛的,我信得過你家。”
南迦自覺收起合同,挺知趣,接下來就準備全心陪著泡溫泉。
進去,一塊兒進包間。
還有一位不速之客等在那裏。
富太太笑著說:“對了,忘了告訴南老板你了,我還約了一個朋友過來,南老板你別介意。”
看著那個中途出現的朋友,南迦臉上的神情複雜,目光微變。
紀岑安上前,先招呼富太太,再望向南迦,視線定格在她身上。
……
泡溫泉前要先換衣服,到隔間裏換。
期間出了點岔子。
——紀岑安的頭發纏泳衣上了,需要幫忙。
富太太沒空,隻能是南迦進去搭把手。
兩三分鍾過去。
……
狹窄的換衣間裏,南迦沒有退路,背靠在木板上……她的呼吸是亂的,心裏也是亂的。她被紀岑安抱著,近乎喘不過氣。
紀岑安抬起她的臉,迫使對著自己,咬咬牙,一字一句沉聲問:“在你眼裏就是這樣,本來也沒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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