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家都一清二楚,幾乎沒那種可能性。
失去庇護的紀岑安就是燙手的山芋,不管邵予白有沒有那樣的想法,邵家也決不允許女兒跑回國惹麻煩。
紀家這次捅出的簍子太大,沒人幫得了。
何況邵予白從事發至今就從未現身,別說出麵了,發消息問一下都不曾,又怎麼會在這種時期頂著壓力接走紀岑安。
大夥兒心裏都明白,有的道理不難想通。
趨利避害是天性,本就無可指摘。
小五曾嚐試找國外的熟人,讓幫忙打聽。
但都不管用,什麼招兒都一樣,找誰都不好使。
而且那些人早就對紀家避之不及,即使口頭上講得好聽,可實際並不會真的幫忙。
昔日裏紀岑安結交的狐朋狗友全都離得遠遠的,唯恐扯上一星半點,不落井下石都算是品德高尚的了。
就連往日裏對紀岑安很不錯的萬姐,在這時候也選擇明哲保身,盡量不和這邊有交際。
……
一連半個月,這邊都在找人。
想盡各種法子,像無頭蒼蠅一樣。
開發團隊還另辟蹊徑,時刻監視紀岑安的賬號動態,隻要這人一上線,這邊就會知道她還在。
大夥兒堅信紀岑安隻是躲起來了,肯定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回來。
阿奇不死心,傻不拉嘰說:“團隊還沒散,老大絕對不會真的走了。”
但現實很慘淡,抱的期望有多大,失望就有多大。
紀岑安就是真的不在了,從未來過似的,消失得無影無蹤。
北苑的保險箱裏,紀岑安買給南迦的禮物都還在。
其中有一部分是南迦以前不要的,沒收,本來不在這邊,可現在也都放裏麵藏著了。
那些名貴的玩意兒很值錢,賣掉一兩樣都足以普通人家簡單過大半輩子了。
偌大的房子裏隻剩南迦一個,樓上樓下都空蕩蕩。
她坐在書房中,在裏麵待了半天,接著進行整理、清點,再到二樓裏,把全部值錢的東西都單獨撿出來。
曾經南迦清高,死要麵子,認為紀岑安不尊重人,不稀罕這些東西,但如今她都收著了,一一裝上……再找門路賣掉。
除了那支鋼筆,其餘的都賣了。
另外,她又跑了淮江一趟,找上恩師。
……她很冷靜,像一潭死水,有條不紊地處理紀岑安丟下的爛賬。
比阿奇他們都要克製,理智得不像話,好似沒長心一般,臉上不見半點擔憂的神色,更沒紅過眼。
籌錢,接手公司,找資金支持。
南迦放下了工作室,轉而投向這邊。
她的手段太過,伍奕銘氣得破口大罵,認為她不安好心。
伍奕銘堅決反對她,咬牙切齒:“趁人之危,你他媽還要不要臉了。”喵喵尒説
現狀就是一團亂,瀕臨解散的邊緣。
南迦不解釋,隻給他們兩個選擇,要麼留下來幫自己,要麼走人。
伍奕銘頭一個唱反調,不管她目的好壞,一律不支持,讓她趕緊滾蛋。
但他一個人反對起不到太大的作用,蔣書林和阿奇都支持南迦,團隊裏還願意留著的,一大半都願意投到蔣書林他們這邊,餘下的則保持中立。
南迦還是如期接下了開發團隊,以不光彩的方式成立了新的艾加公司。
準確來說,是紀岑安用原本要給舊公司改名,從“a+”的諧音變為艾加,但沒來得及,因而南迦就直接挪用了。
沒有人比南迦更合適這個位子,她比阿奇他們還了解紀岑安的各種計劃,所有的都十分清楚。
……
後來又發生了不少事。
開公司不會一帆風順,光是有錢和技術遠遠不夠,還差很多。
南迦完全撇下了工作室,放棄到國外的機會,義無反顧留在z城。
那是段極度灰暗的日子,前路方向未明,望不見天光。
恩師勸過南迦,讓不要衝動。
南迦仍是一意孤行,宛若連連失利的賭徒,拋出最後一點籌碼,妄想以此搏回敗退的局麵。
大抵是這輩子的運氣都耗這上麵了,出人意料的,公司竟然挺了過來,破天荒做起來了。
……
這邊沒有停止尋找。
阿奇他們後來又跑來跑去,希望可以通過多方麵的渠道找到紀岑安。
再之後,約莫是這年的末尾,城外傳來動靜,說是某地河邊出了事,發現了一具年輕女屍。
南迦是在會議室裏收到的消息,那會兒周圍還有一眾投資人和合作商在場。
她麵無血色,一瞬間像墜進了深淵中。
秘書以為她是身體不舒服,上前柔聲關心。
南迦沒拿穩資料,一分神,手上的文件就全掉了,七零八落地散開在麵前。最近彈窗厲害,可點擊下載,避免彈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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