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圍在同一個桌子上,她一時沒摟住,就吃的有些多了。
特別是桌子上的西湖牛肉羹,味道鮮美可口,她一口氣連喝了三碗。
吃飽喝足,自然就會有生理需求要解決,她委婉的詢問了一番茅房的存在,蕭玉清也委婉的告訴了她茅房的位置。
虞蒸蒸離開後,容上卻有些心不在焉。
蕭玉清似乎是察覺到了,他體貼道:“那位置有些偏僻,怕是不好找,若不然我去看看?”
容上微微眯起長眸:“孤去。”
臭不要臉,蕭玉清難不成還想去女茅房偷看不成?
他輕嗤一聲,緩步離開房間。
按照方才蕭玉清說的位置,容上輕易的找到了茅廁。
他正想對著裏頭喊一聲虞蒸蒸的名字,耳朵卻敏銳的聽到茅廁裏有男人說話的聲音。
容上怔愣片刻,腳尖微踮,下一瞬便出現在了茅廁旁的歪脖子樹上。
這茅廁是半露天的,是以他剛好能看到茅廁裏的風景。
隻見虞蒸蒸被一個男人攥住手腕,冷聲質問道:“我上次給你的黑瓷瓶呢?”
虞蒸蒸被他抓的手臂生疼,她有點不高興,一把甩開他的手:“每次都在別人想解手的時候冒出來,你是不是有什麼偷窺的癖好?”
南海七太子的臉色鐵黑,這哪裏能怪得著他?
為了躲避母妃的追捕,他在六界四處逃竄,一邊逃還不忘關注虞蒸蒸的動靜,將最後一絲報仇的希望寄托在她身上。
誰知道她卻是人間蒸發了一樣,連鬼王也莫名其妙不見了蹤影。
他悄悄混進歸墟山三年,都已經從鬼宗門一個打雜掃地的,混到了修羅王左右手的位置,也不見他們回來。
他給虞蒸蒸身上下的毒,一百日就會發作,他尋思著這麼久沒回來,她應該是已經死了,於是便繼續風生水起的混跡在鬼宗門裏。
沒準再努力一把,他就可以幹掉修羅王,將鬼宗門統治於手。
哪裏想到前幾日有人給他送信,道是虞蒸蒸和鬼王不久後會出現在青城山,他覺得是惡作劇,可還是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青城山。
他父王生前和蕭閉遲有點交情,他就以探望蕭閉遲的名義,光明正大的入住了青城山。
蹲了好幾日的點,他都要放棄之時,卻在蕭閉遲為天帝開的宴會上,見到了紅光滿麵的虞蒸蒸。
蕭閉遲並未邀請他參加宴會,多虧了他早有準備,提前收買了賢明殿清掃的下人,若非有那下人報信,他怕是還不知道鬼王竟然和虞蒸蒸那般親密。
吃個葡萄都能把嘴親上,這若是賢明殿裏沒有旁人,兩人還不得當場幹些羞羞的事情。
七太子冷著一張臉:“我說你怎麼能活過四年,原來是被關進了幻境裏。”
虞蒸蒸的臉色也不大好,畢竟在她內急的時候,看到一個曾經給她下過毒的變態,對她陰陽怪氣的甩臉子,她不把他踹進茅坑裏,都是對他的仁慈。
她控製住蠢蠢欲動的雙腿,麵無表情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她才剛從幻境出來,就算七太子是狗鼻子,也不至於立馬就能聞著她腳踝上的鏈子,在半個時辰內追到青城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