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上思索片刻:“跟你和孤成親生子的幾率差不多。”
虞蒸蒸:“……”
懂了,他這意思就是沒可能了。
兩人若無旁人的說著話,這令將他們包圍的魔修大軍們有些尷尬,當然臉上最過不去的還是向逢。
他好不容易支開衡蕪仙君,將山水擄走,一路小心躲避衡蕪仙君的追殺,先用調虎離山之計將衡蕪仙君引到歸墟山,又連忙帶著山水趕去魔界調動魔軍。
有這十萬魔修大軍在,即便容上是神又能如何?
他並不想輕易殺了容上。
他想看容上狼狽不堪的墜入泥潭,想看容上為自己的罪行懺悔,想看容上像喪家犬一般跪地求饒……
可容上這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這算什麼?
向逢眸色陰戾,嗓音如寒風冰冽:“容上,這數千年來,我為你出生入死,不惜肝腦塗地,隻為報你救命之恩。”
“哪怕你為了牽製我,將我變作喝血懼光的怪物,我都不曾記恨你一分。”
“我對你赤誠相待,你卻……”
沒等他發表完自己的背叛感言,容上便不耐煩的打斷了他:“你自己來,還是一起上?”
向逢:“……”
虞蒸蒸:“……”
任是虞蒸蒸知道容上是個自大狂,也沒想到他會自負到如此地步。
向逢突然背叛,定然是有原因的,再一結合蕭玉清方才說過的話,必定就是和雪惜扯不開關係。
隻要向逢繼續說下去,自然會說出自己突然背叛的真相,這樣隻要容上態度良好的跟向逢解釋清楚其中的緣由,沒準還有一兩分的生機。
可容上倒好,連話都不讓向逢說全,還狂傲不羈的放話,問向逢要不要一起來?
來什麼來?!
自己有沒有神力,心裏一點數都沒有嗎?
十萬多魔修在這裏,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他們兩人,他這是想玩一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虞蒸蒸沒心思陪他玩,她隻知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她暫且還不想身首異處。
她趕在向逢發飆之前,用著試探的語氣質問道:“你就隻為一個假冒雪惜的贗品,便對自己的救命恩人拔刀相向?!”
向逢手中執著長劍,緩緩向前走去,劍刃劃在地上發出陣陣刺耳的嘶鳴聲:“什麼狗屁恩人?是他殺了雪惜,最後卻讓我背負逼死師父的罪名,我被各大門派追殺,全都是拜他所賜!”
虞蒸蒸被他說懵了。
眾所周知,雪惜是用劍自刎在青城山下,那自刎的傷口,自然與他殺的傷口不同。
當初光是驗屍,就動用了數十位仵作逐一確認,這個絕對不會出錯的。
不等她說話,向逢便猩紅著雙眸,自顧自的說了下去:“當年你逼迫雪惜為你煉製龍脊髓,隻因她未按照你所言去做,你便枉顧她對你的求救,甚至扔出赤霄劍逼她自刎……”
他的嗓音哽咽,布滿血絲的雙眸含滿淚水:“你將沾滿她鮮血的赤霄劍,賞賜於我,可恨我還蒙在鼓裏,對你感恩戴德……你真是好惡毒!”
“如今我給你恕罪的機會,隻要你交出元神,把我的雪惜還給我,我便念在山水的份上,給你留個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