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欽簡這句話的意思也很明顯,總結就是,李循頊或者李循珍,哪怕是其他李元嬰的子嗣,都比李修竹坐落於此,都要更為妥當。
王欽簡此話,也引得了幾人微微的點頭,顯然是認同這話。
尤其是盛策,更是點頭的開口說著:“欽簡兄說得對,要我說,循珍、循頊比李修竹夫婦,坐在這席位上,要更妥當。滕王,你這就有些偏心,循珍、循頊沒邀請上來,坐這席位也就罷了,連敬酒的機會都沒。”
劉玉柄則立即冷笑回應:“這是滕王自己的家事,盛公,難不成你是想插手滕王的家事?”
單是劉玉柄這一句,就嚇得盛策立即閉上了嘴,哪敢多言什麼。
給盛策一百個膽子,那也不敢插手李元嬰的家事。
這也是王欽簡聰明的地方,他沒有直接對李元嬰說什麼。
但盛策卻直說,自然是被劉玉柄,給抓到了機會。
真要是李元嬰因此生氣,哪怕盛策背後有太原王氏,那也會很不好受。
李元嬰再怎麼說,也是封號的滕王,可不是盛策一個司馬,能夠比的。
李貞也不由出言道:“這確實是叔父的家事,討論歸討論,可別摻和進來,包括我在內。”
李貞此話,也算是圓了個場。
讓現場的氣氛,沒有之前那麼劍拔弩張。
相當於,李貞是想為此,讓兩方都別在爭論此事、
但李修竹豈會放過這個機會,便舉起手中的酒杯,朝著現場所有賓客,都一一敬了一下,再道:“此事的確沒什麼好爭論,不過……等下再說。身為小輩,我先敬諸公一杯。”
李修竹說著,將手中舉起的一杯酒,給喝了下去。
而其他人的目光,不由再次看向了李修竹。
李修竹那是何意?還想爭論下去嗎?
由於李元嬰依舊沒出言說什麼,其餘人也不好去說。
緊接著,李修竹喝完後,這才開口道:“剛剛喝了些酒,我本身酒量不行,要是說錯了些話,諸公莫怪,就當我是酒後失言。”
聽到李修竹的這句話,陳虞月是第一個翻了個白眼,她哪裏不知道,李修竹是故意去喝下這杯酒,然後又故意說著酒後失言之類。
陳虞月很明白,等下李修竹要說的,絕對是他的真心話,可不是什麼酒後失言,完全是一個客套話。
但其他人沒那麼了解李修竹,以為李修竹隻是等下還有話說,倒也沒想那麼多。
能了解的,也確實隻有陳虞月。
李修竹的確用這個客套話,來為自己掩蓋等下要說的話。
他自己清楚,李元嬰一直沒出聲阻止,無論是他在說,還是王欽簡、盛策在那說,都沒有去阻止。
李元嬰就宛如看戲的路人般,實際上李元嬰絕對是在想看看,李修竹會如何麵對王欽簡的。
簡單而言,李元嬰也是在考驗李修竹。
畢竟這盛宴,本身就是李元嬰舉行的,這也是李元嬰的地盤,他想要出聲阻止,那也是非常簡單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