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怪你,要怪隻怪這邪祟的法力太高強。隻是既然聚通大師你都沒有辦法,那果然隻能等慧園大師出手了嗎?可是慧園大師現在在哪?我的兒可還能等到他歸來?他都已經五天沒有吃東西了!”年輕婦人說著,再度淚如雨下。

卻不曾想,她的話音才落,便聽到一聲忍俊不禁的笑傳入耳中。

她心一沉,連忙循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抬頭看去,便見到了前頭牆上那個站著的那個依然麵帶笑意的少女。

“方才是你在笑?”她嗓音一沉。

“是啊!”慕皎皎頷首。

“我的兒被邪祟害成這樣,很好笑嗎?”年輕婦人說著話,身後的仆婦也都沉下臉,慢步朝這邊走來。

慕皎皎搖頭:“我笑,是因為你們搞錯了一件事——這個孩子現在這樣和什麼邪祟不邪祟的沒關係,他隻是生病了。”

年輕婦人聞言大喜:“你說真的?我的兒隻是生病,不是中邪?”

可憐這個為兒瘋狂的母親。在經曆了好幾天的煎熬折磨後,終於有人肯定的告訴她她的孩子隻是病了,這無異於給她晦暗的前路中點亮了一盞明燈,讓她仿佛刹那間看到了希望。

兩旁的中年仆婦更清醒些。一個人趕緊就拉住她:“娘子,這個人身份不明,青天白日的爬上牆頭偷窺咱們,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誰知道她的目的是什麼?說不定又是妄圖投機取巧之輩,咱們還是小心為上。”

年輕婦人聽了,果然停下了往前的步子。

紅豆聞言不高興了。“我家娘子好心給你們指明方向,你們不信她也就罷了,還罵她是怎麼一回事?還以為我們故意要巴結你們不成?我們連你們什麼身份都不知道!再說了,我家娘子現在還用得著巴結你們嗎?她馬上就要嫁進崔家做新婦子了,說不定到時候你們還要反過來巴結她呢!”

聞聽此言,兩名中年仆婦眼神一閃。年輕婦人臉上也立馬綻放一陣光亮:“敢問小娘子可是城西慕氏六娘子?”

紅豆氣呼呼的沒有回應,慕皎皎也隻是淺淺笑著沒有開口。一旁的小比丘趕忙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今日在夫人你們隔壁的,的確就是長安首富慕家的家眷。”

年輕婦人連同中年仆婦頓時便跟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年輕婦人匆忙上前來:“還請慕娘子救小兒一命!”

兩個中年仆婦也趕緊屈身行禮:“婦人無狀,有眼不識金鑲玉,還請慕娘子不要同我們一般見識。求求您救救我家小郎君,慕娘子若是有任何不滿,那也都是我們的錯,同我家小郎君沒關係。”

紅豆嘴兒一撇,不悅冷哼了聲。

慕皎皎在她頭頂上輕輕一拍,紅豆趕緊就換上一臉燦爛的笑顏:“兩位大娘何必如此客氣?剛才隻是誤會一場,現在既然說開了,那自然就沒事了。不過,既然你們要請我家娘子去給你家小郎君看病,那就請打開院門,再派兩個人來請我家娘子吧!”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請!”沒想到她們答應得這麼爽快,中年仆婦趕緊應著,便爭先恐後的跑出院子往這邊跑來。

慕皎皎也扶著紅豆的手下了梯子。二人雙腳剛剛落地,外頭的丫頭也來報了:“娘子,外頭有兩個仆婦,說是鄂國公府上的家眷,現在特來請你去為他們家小郎君治病。”

“原來是鄂國公尉遲將軍的後人?看來剛才的確是我們孟浪了。”得知對方的身份,慕皎皎先是一驚,終於明白過來為何對方剛才如此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