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外話,稍提幾句就罷了。
隻說慕皎皎和崔蒲兩個人離開張家後,兩個人便快馬加鞭回到了廣州城。
而才剛回到府衙,就見莊先生等人匆忙迎了上來。
“知府,您怎麼才回來啊!”
看他們神色不對,崔蒲心不由一沉。“可是我不在的時候,這裏出了什麼事?”
“大事倒是沒有,就是……新任刺史前天就到了!”莊先生低聲道。
“這個人還真會選日子。”崔蒲忍不住吐槽。
人前頭才到,莊先生就算趕緊寫了信讓人遞到曲江,也差不多昨天才到。而現在,他分明就是和信使擦肩而過了。
莊先生嘴角抽了抽。“知府,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新刺史剛到,某就以您的名義給刺史府上送了一張拜帖,言明等他休整幾天,您就會上門拜望。結果刺史府上回信,說他這兩日剛到,手頭並無多少事情,您要麼就趕緊過去。要麼就再過上一個月兩個月的,等他忙完了手頭的事情再說。“
聽他這個意思,韋刺史早就知道他這些日子不在廣州,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他就是要下崔蒲的麵子,給他們好看!
都怪張家那多事的一家子。如果不是他們死活留著他們在那裏看熱鬧,他們也不至於錯過了和新刺史打交道的好時機。
不過,以他的理解,韋刺史肯定也隻是借機發難罷了。就算當時自己真在廣州,遞了帖子去肯定也是要被他給拍回來的。隻是之前自己不在,就更給了他一個光明正大發難的機會罷了。
反正橫豎都是要和這個人鬥智鬥勇一番的,如今自己的暫時缺席也隻是給自己前行的路上又增添了幾分難度罷了,其實也不算什麼。崔蒲定定神,就釋然了。
“我知道了。馬上我就再寫一封拜帖,親自送到刺史府上去。”
拜帖寫好了,崔蒲也果真自己騎著馬到了新刺史府門口。但不出所料的,他吃了閉門羹。
“韋刺史長途跋涉,剛來這裏又適應不了廣州濕熱的環境,昨晚上剛病倒了。崔知府您要是早點來,刺史肯定能見您。可是現在……您還是先回去吧!等刺史好了再來不遲。”刺史府上三等管家對他如是說道。
崔蒲趕緊就將隨身帶的一包藥奉上:“這是賤內親手包的一包藥,專治水土不服的。拿它煎了藥,最多吃上三劑,保管韋刺史生龍活虎!”
管家接了藥包,假惺惺的道個謝:“真是有勞崔知府了。不過,我們才剛來這裏,手頭還一堆事情,您看……”
“沒事沒事,您去忙。本府也該走了,等改日刺史身體好了本府再來拜訪。”崔蒲連忙笑道。
管家這才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嘴上卻道:“府上一團亂,所有人都是一個人當做兩個人使。要是有什麼招待不周的地方,還望崔知府見諒。”
“沒關係,本府剛來時也是如此,本府懂的。”崔蒲再搖頭。
管家心滿意足的走了,崔蒲則長出口氣,連忙拖著疲乏的身子回到府衙,趕緊就仰頭灌了一大壺涼茶,好好撫慰了他早已經幹得冒火的嗓子。然後,他就大手一揮:“來呀,筆墨伺候,本府要給裴經略使寫信了!”
而在刺史府那邊,管家丟下崔蒲便徑自轉進了後院。
新來的韋刺史正坐在房裏,眉頭緊皺,很為這濕熱的天氣所苦。
見管家進來,他便問:“人走了?”
“已經走了。屬下說您病了,他就送了一包他夫人親手配的藥,說保管藥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