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又想幹什麼?”韋五郎君立馬嚇得躲到裴九郎君身後。
裴九郎君一怔,連忙想將他拉出來,卻怎麼都不得其法。
大娘子撲哧一笑:“你就別徒勞了。他和他阿爹一樣,都是貪生怕死之輩。遇到事情永遠都是推別人出來頂包,那麼現在,很不幸的,你就成了他的替罪羔羊。”
“好啊,你坑我?”裴九郎君頓時眼神一冷。
“管他坑不坑?反正現在你們是一夥的,拆不散了!”大娘子笑著,便對青苗青芽道,“現在,你們先教教他們什麼叫做老實。然後,我再來好好教教他們什麼叫做壞蛋!”
“是!”
姐妹倆齊刷刷應聲,趕緊摩拳擦掌朝韋五郎君兩個人那邊走去。
隨即,一陣陣哭爹喊娘的嚎叫聲傳來,嚇得月亮都趕緊躲到了雲層後頭,隻敢悄悄探出頭來偷窺兩眼。
此時,就在他們所處房間的屋頂上,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坐在那裏,冷眼看著下頭韋五郎君和裴九郎君以及他們的小廝被幾個小娃娃折騰得死去活來。
不多時,外頭一陣動蕩,守在門口的刺史府以及經略使府上的護衛聽到兩位郎君的呼叫聲跑了進來。
他眼神一暗,立馬足尖一蹬,躍下地去,身姿輕盈的擋在這群人跟前。
“小主人們在忙,現在還輪不到你們出現。”
另一邊,當韋刺史得知河間郡王請他去看戲的時候,他一臉的歡欣鼓舞。
“終於啊,郡王記起我來了!真不枉我這些日子一直派人去郡王府上請安送禮。現在我們有了接觸,以後再加深來往,給他創造足夠的好印象。到時候隻要他在聖人跟前說上幾句好話,我就能回長安去了!”
於是,他趕緊命人給自己梳妝打扮,換上一身新做的衣裳,再將頭發梳得油光水滑的,便顛顛的隨著河間郡王派來的人去了。
裴經略使則不然。
一聽郡王府上的人的傳話,他就眉心緊擰:“河間郡王不是向來不怎麼和別人來往的嗎?今天他又怎會對我提出邀約?這事太蹊蹺了!”
河間郡王自打來了廣州,也就和他見過一麵。就這一麵,還是河間郡王搬進郡王府時,裴經略使親自上門拜會,河間郡王才出麵接待了他。兩個人不過見個麵、吃了杯茶,他就被送出來了。後來每逢節日,他也會派人給河間郡王府上送一些禮品去,郡王府上也會命管家回贈同等價值的東西。但一切都是管家在來往,河間郡王是從不會參與的。
他早知道河間郡王是這個脾氣,便也沒有多管。反而覺得這樣也挺好的。河間郡王擺明了他就是過來調養身體的,甚至連和崔蒲他們也沒多少來往,這就是不打算介入他們官場上的鬥爭。
可是這一次,他卻無緣無故將他們和韋刺史都聚了起來,這就說明有問題!
大管家聞言,果然臉色有些難看。
裴經略使發現了,立馬便問:“到底什麼事?”
大管家便道:“前些日子,我家三郎來告訴我,說五老爺最近常和韋刺史府上武郎君來往。”
“這件事,你怎麼沒和我說?”
“屬下知道這事後,便一直命人嚴密監視著五老爺。發現他和韋五郎君見麵的次數也不算多,兩個人最多聚在一起喝喝酒,然後就走了。這兩天,老爺更是老老實實待在府上,哪裏都沒去。屬下便想著,或許隻是韋五郎君想要拉五老爺下水,但五老爺沒有理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