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漠遠處,總是有黃沙飛起,而且這黃沙會覆蓋整個荒漠,以至於站在城牆上,五十米以內什麼都看不清楚。”
“嗬,大驚小怪,荒漠裏起黃沙算什麼!”杜子傑有些不屑地說道。
“你懂什麼!”項元勳剛要說什麼,就被姚彩兒奪去了話。
“誒,項哥哥你不要生氣嘛,子傑見年才十九歲,剛剛進入內教,有些不懂事,你就不要計較了。”
姚彩兒的聲音也同樣很嫵媚,不過項元勳根本就沒有被她誘惑,淡淡地看了姚彩兒和杜子傑,然後就撇過了頭。
“黃沙並不稀奇,隻是在黃沙飛起之後,我們總是能聽到各種妖獸的吼叫聲,而且黃沙後麵有恍惚有暗影閃過。”
項元勳本不想解釋,但是看到習樂融也有些疑惑,就順口解釋了一句。
“項兄,是每天都有嗎?”習樂融問道。
“嗯,已經持續了一個多月了,一會就帶你們去看看。”項元勳說道。
項元勳說完就帶領著其他兩個宗門的人,離開了小屋子,走上了城牆。
走上城牆後,項元勳說:“大概是在上午和下午,會各發生一次,中午和黃昏的時候,黃沙就會散去,一切都會回歸正常。”
秦暮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的萬裏黃沙,入眼就是土黃色的,一點生機都沒有的感覺。
這時太陽還沒有當空,但是在那光禿禿的荒漠中,顯得無比炎熱。
秦暮也不是第一次見到無邊的荒漠了,他在接受無塵宮的考核時,就經曆過一次。
不過這兩次給他的感受,是截然不同的。在無塵宮的考核中,他是一個在荒漠中掙紮求生的人,而在這裏,他隻是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去觀賞這片無邊的荒漠。
“呸,這什麼破地方,吃的一嘴的沙子。”杜子傑小聲說道,雖然聲音不大,但足以讓所有人聽到了,“也就天狼崖那幫粗鄙之人,才能忍受這種環境。”
“你......”
“子傑!閉嘴!”姚彩兒在項元勳之前,嗬斥了杜子傑。
項元勳身旁的殷羽目光陰沉,他深深地看了杜子傑一眼,然後就低下了頭,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杜子傑一聽姚彩兒的話,趕忙閉上了嘴,而後,他四周看了看,總感覺有人再看著他。
姚彩兒道:“不好意思啊項哥哥,子傑小,你應該不會和他計較吧。”
項元勳臉色不太好,但是姚彩兒這麼一說,他還就沒辦法再計較什麼了,隻得冷哼一聲。
秦暮旁觀這一幕,心中對聖天教的印象,有了一些變化。之前他以為聖天教的人,就和那些傳教士一樣。
就應該是那種穿著白色鬥篷,永遠都是一副笑眯眯的樣子,說話的時候,總是帶著什麼上帝保佑啊之類的話語。
但是這兩個人給秦暮的感覺,卻不是這個樣子的。
杜子傑傲慢無禮,給人的感覺毫無城府,。
姚彩兒這個女子,秦暮感覺城府很深。
這個女人就像是一朵美麗的毒花,外表美麗無比,辦事滴水不漏,但是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她毒死。
秦暮能有這種感受,第一是習樂融之前,給他打過預防針,第二就是秦暮的第六感一向很準。
僅僅是接觸了天狼崖和聖天教的這四個人,秦暮覺得,天狼崖的人,確實要比聖天教的好一些。
這些秦暮都沒有表現出來,不管是對天狼崖感覺不錯,還是對聖天教感覺不好,秦暮都沒有什麼表現。
“你們看,那古怪的黃沙又來了!”這個時候項元勳眉頭微皺,指著遠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