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嬈月想到那天她摸的他的腿骨,好像都錯位了,的確依照古人的法子怕是根本無從醫治。
君墨染看著沉思的花嬈月,眸中晃過一抹幽光。
“王爺的藥好了。”侍衛們將熬好的湯藥送過來。
“給我吧。”離落剛要上前接,就被花嬈月接了去。
將吹涼的湯藥送到君墨染唇邊,君墨染倒是沒有嫌棄,也沒有作妖,乖乖喝了湯藥。
她喂幾口,他就喝幾口,乖得讓花嬈月以為這家夥換了個人。
一碗湯藥喝完,君墨染出了一身濕汗,額上的熱度也褪了不少。
花嬈月將被子拉到他脖子下麵,將他整個都圍得嚴嚴實實的:“剛發了汗,趁這會兒睡下,熱度很快就能褪了。”
君墨染朝她翻個白眼:“本王要是能睡,還找你來幹什麼?”
花嬈月一頭黑線地抽了抽眼角,她是腦子被驢踢了,才會覺得他乖。
花嬈月又不想管他了,可是又怕是昨晚自己做的孽,心軟了下拿出玉扳指和項鏈。
“王爺,您看著臣妾的指環,您看到指環上的小點兒了嗎?那小點裏有個小人兒正在蕩秋千。那小人兒就是王爺您。小墨染開心地在禦花園蕩秋千,還跟他母妃捉迷藏,不管他躲在哪裏,他母妃都能第一時間找到他,他很開心很開心,玩累了他就躺在他母妃的懷裏,緩緩閉上了眼睛,睡著了……”
君墨染跟著閉上了眼睛,像是睡了。
好一會兒,直到聽到他均勻的呼吸聲,花嬈月才鬆了口氣,收了指環和項鏈。
離落和陸醫師經曆過一次,此刻依舊覺得震撼,更別說離清了。
沒想到王爺再一次在王妃的催眠下睡著了,不得不說王妃的催眠術實在太厲害了。
見君墨染睡得不是很安穩,花嬈月皺眉看了眼他的腿:“你們先出去吧,我來照顧王爺。”
離落離清麵麵相覷,沒有人離開。
花嬈月沉下臉,不屑地冷哼:“若是我真要害他,昨晚我就可以動手了,還用等到現在被你們質疑。”
“屬下該死。”離落頓時老臉一紅,拉著離清和陸醫師一起出去了。
房門一關,花嬈月就爬上了床,摸上了君墨染的腿。
花嬈月剛摸上君墨染的腿,君墨染就皺起了眉頭。
花嬈月沒注意到君墨染的異樣,伸手摸了摸他的腿,又怕看不仔細,便悄悄卷起了他的褲管。
看到他腿上那有些萎縮的肌肉,以及極醜的靜脈曲張,花嬈月眉頭緊皺,情況比她想的嚴重很多。
見之前陸醫師的藥箱還在,花嬈月連忙下床查看了下,見裏麵大概的東西都有,便拿了銀針出來,又去打了熱水,拿了布巾。
將絞幹的熱布巾輕輕敷到他腿上,敷了一刻鍾之後,花嬈月取了銀針開始替他針灸。
疚完右腿,疚左腿,等忙活完,花嬈月已經滿頭大汗了。
他的情況嚴重,這針灸也隻能暫時緩解他的疼痛,他的腿若是想要完全好必須做手術才行。
看他腿上靜脈曲張嚴重,花嬈月又花了一炷香的時間替他按摩了下。
感覺自己的手都要廢了,她才放下他的褲管,替他蓋好被子。
將銀針,布巾臉盆都歸了位,想睡覺的時候,她才發現屋裏竟然沒有小榻。
花嬈月看了看床上的君墨染,目光又移到他的下半身,頓時打消了上床睡的念頭。
算了吧,回頭把他壓壞了,還得來伺候他。
花嬈月一屁股坐到床邊,直接趴到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