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近在咫尺的完美俊臉,花嬈月忍不住伸手描上他的眉眼:“長得倒是好看啊,可惜是個忘恩負義的王八蛋。”

花嬈月嘟囔一句,眼皮沉了沉,緩緩闔上了眼睛。

均勻的清淺呼吸一下下噴灑在他額頭,磨得他都快瘋了。

終於,君墨染睜開了雙眼,看著她酣睡的清純小臉,君墨染眼裏滿是疑問和困惑。

這個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她不是花家派來的奸細嗎?她不是應該想方設法地刺探燕州的情況,告訴皇上和太後嗎?

所以,她是為了看他的腿是真瘸還是假瘸?

可是她剛剛的針灸又是怎麼回事?他明明沒有感覺到她任何惡意,反而她給他針灸完,他難忍的痛意漸漸消失了。

她是怎麼會醫術的?之前明明就沒有聽說過她會醫術?

君墨染情不自禁地伸手捏上她的小臉。

你到底是誰?

真的是花嬈月嗎?

睡得正香的花嬈月感覺到什麼,伸手胡亂揮了揮。

君墨染唇角不自覺地高高揚起,又戲弄似的捏了捏她的鼻子,拉了拉她的耳朵。

花嬈月夢裏遇到一隻超級討厭的蒼蠅,她怎麼拍,怎麼躲都脫離不了它的魔爪。

玩了好一會兒,君墨染終於良心發現,下床將花嬈月抱到了床上。

一到床上,花嬈月立刻打了個滾,瞬間將被子全都卷到了身上。

剛剛躺下,卻沒蓋到一點兒被子的君墨染瞬間一頭黑線,他就不該理這個女人。

君墨染氣惱地搶過被子蓋上,可是看著沒被子蓋的花嬈月,又不忍心地往她身邊挪了挪,將被子分了一點兒給她。

感覺到了熱源,花嬈月立刻又滾了回來,不偏不倚地滾到君墨染懷裏,然後像抱玩具熊一樣,不僅手抱著,腳也得翹著,接著腦袋蹭了蹭,尋了個最舒服的姿勢睡了。

君墨染徹底傻眼了,瞄了眼她腳翹的地方,俊臉瞬間爆紅,立刻伸手將她的腳撥了下去。可是他撥下去,她又翹上來,他撥一下,她翹一下,結果某處徹底不爭氣地豎了起來。

君墨染俊臉通紅地瞪著話裏的女人,他上輩子一定罪孽深重,所以老天這輩子才會派她來折磨他。

掙紮不了,他所幸也不掙紮了,拉過被子圍到她脖子上,就任由她抱著睡了。

有人一夜無眠,有人卻是一覺睡到了大天亮。

花嬈月做了個非常好的美夢,夢裏所有的大肘子,大烤鴨,大燒雞,全都圍著她,她怎麼吃都吃不完,開心得她做夢都在笑。

看著自己胸口大濕了一大片的中衣,他不用猜都知道她做的什麼夢。

君墨染嫌棄地拎過已經挪了位的帕子重新塞到她腮邊。

花嬈月猛地被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自己腳翹的地方。

看著那高高隆起的一塊,花嬈月呆滯的神經瞬間反彈。

“啊!”衝破房頂的尖叫,差點沒把君墨染的耳朵給叫聾了。

守在外麵的離清離落聽到花嬈月的叫喊聲麵麵相覷,卻都沒有進屋。

君墨染一頭黑線地看著搶了所有被子縮到牆角的花嬈月:“一大早你發什麼瘋?”

“你你你,你怎麼又在我床上。”花嬈月抱著被子驚魂未定地瞪著君墨染。

“你看清楚這到底是誰的床。”君墨染不滿地過去搶被子。

花嬈月這才想起昨晚自己好像來墨影軒了:“那我怎麼會在你床上?”

她明明記得她是趴在床頭睡的。

“肯定是你自己爬上來的啊,難不成是本王抱你上來的。”君墨染黑沉著臉,毫不心虛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