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落眸子倏地一亮:“您的意思是有兩個連翹?”
君墨染白他一眼:“連翹沒有出過北苑,卻又能到這裏來送湯。”
離落終於明白了:“您是說有人易容成了連翹,想要陷害王妃?那王妃的那封信?”
君墨染微眯了眯眼:“也不是她。”
那個女人狡猾得很,怎麼可能做這麼蠢的事情,還蠢到被人當場抓住。
離落恍然:“這是有人想要針對王妃啊,那王妃豈不是被冤枉了。”
想到自己對王妃說的那些話,離落就一陣後悔。
君墨染想起昨晚那女人的眼淚,便一陣心煩意亂:“去給本王查清楚,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作祟!”
“是!”離落立刻應了,帶著董文石岩就要去查,卻聽君墨染又道,“先查梅側妃。”
離落頓時眸子一亮,立刻應了。
陷害了王妃,梅側妃就成了最有可能侍寢的人,這個梅側妃,的確是很可疑。
墨竹林裏。
冬兒提著燈籠站在那個披著鬥篷的黑衣人麵前,卻被那人狠狠扇了一巴掌:“蠢貨!誰讓你私自給君墨染下藥的,你知不知道你壞了我的大事!”
見黑衣人生氣,冬兒身子一顫,也顧不上臉疼,立刻跪下來解釋道:“主人恕罪,屬下隻是聽從主人的吩咐,為了膈應花繞月才幫梅側妃出主意的。”
“啪”又是重重的一巴掌,頓時打得冬兒臉上都出了血:“我讓你幫她出主意了嗎?你搞清楚到底誰才是你的主人,你要是再敢幹蠢事,小心我現在就殺了你。”
陰狠的聲音,把冬兒嚇得不行,一聲也不敢狡辯了,直接趴到地上朝黑衣人磕頭:“主人恕罪,屬下再也不敢了。”
黑衣人依舊臉色鐵青地瞪著她:“回去把你那套工具給我處理了,這次你即便沒有暴露身份,也暴露了你的作案手法,你真以為君墨染那麼蠢嗎?”
經過黑衣人這麼一提醒,冬兒終於意識到什麼,臉色慘白一片:“屬下該死,是屬下思慮不周。”
黑衣人眯眼冷嘲道:“就你這樣的蠢貨還想算計君墨染,你也就隻能忽悠忽悠梅側妃,要不是我現在還用得著你,你這次就死了。”
冬兒脊背一涼,立刻害怕地朝黑衣人磕頭:“謝主人不殺之恩,屬下以後再也不會私自行動了。”
“滾!”黑衣人長袖一揮,一聲冷喝,冬兒立刻嚇得連滾帶爬地走了。
賞梅苑。
梅側妃被離落點了穴道送了回來,梅側妃睜著眼,怨恨地瞪了一夜的帳頂,一直到天亮的時候,她的穴道才終於被解開。
“娘娘!”見梅側妃醒了,秋兒和冬兒立刻迎了上去。
梅側妃喘著氣,一把拽住冬兒:“王爺呢!王爺現在怎麼樣了?”
冬兒眸子閃了閃,有些心虛道:“聽說王爺招王妃侍寢了,王妃昨晚還歇在了墨影軒。”
梅側妃頓時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想到昨晚自己脫成那樣都沒侍寢成功,最後還便宜了花繞月,梅側妃就一陣急火攻心。
“啪!”梅側妃氣急敗壞地狠狠扇了冬兒一巴掌,冬兒猝不及防一下被扇到了地上:“都是你這個賤婢,瞎出主意,要不然怎麼能便宜了花繞月那個賤女人。”
一晚上被打了好幾巴掌,冬兒死死捏著拳頭,眼裏滿是陰冷的殺意,不過她很快壓下自己的情緒,飛快地爬到梅側妃腳邊:“奴婢該死,都是奴婢的錯,請娘娘責罰。”
見冬兒認下所有的錯誤,梅側妃跟憋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