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現在卻出了這麼大的事。

圍觀的百姓也終於弄明白了事情的真相。

“看來燕王妃的賣,身契是真的,太守夫人的賣,身契也是真的,這丫頭被賣了兩回。”

“那這怎麼算呢?”

“那肯定是後麵的賣,身契不作數啊,這前主家一沒收銀子,二沒給賣,身契,這人就不算賣,是這太守夫人被這牙婆給騙了。”

花嬈月又轉向文氏:“現在事情應該很清楚了吧,我們王府沒有賣這丫頭,你的賣,身契也做不了數。”

文氏現在也聽懂了,她目光陰鷙地盯著花嬈月,懷疑百靈這丫頭,是他們特意送到太守府做的一個局。

“燕王妃以為我是為何非要來抓這個逃奴嗎?”

花嬈月眯了眯眼,沒有接話。

“這丫頭在我府中闖了大禍,我今天必須把她帶回去處置。”文氏目光沉沉地盯著百靈。

這死丫頭把森戰給打廢了,她若是不把她弄回去負責,森戰這事就得算到他們太守府頭上。

花嬈月挑眉道,“哦?本王妃這丫頭一向乖巧溫順,不知她在你府中闖了什麼禍事,你且說來聽聽,若真是我家丫頭不對,那本王妃必定替你做主。”

一句“替你做主”,瞬間將文氏被貶到了塵埃裏。

文氏氣得臉色通紅,憤恨地瞪著花嬈月,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不能提西塔的事,否則誰都會以為他們太守府勾結西部,到時候她就是有十張嘴也說不清了。

一看文氏這樣子,花嬈月樂死了。

看她這次不讓他們太守府,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半晌,文氏也憋不出話來,隻能瞪向百靈:“王妃非要包庇這個逃奴嗎?”

花嬈月臉色冷下來,陰鷙地看著文氏:“太守夫人請慎言,第一,她不是你府上的逃奴,她是燕王府的侍女,跟你太守府沒有半個銅錢的關係。第二,本王妃也不需要包庇她,她在我們王府沒有做錯任何事。”

花嬈月這番話,頓時便讓百靈感動得差點沒哭了。

這種被人全心全意護著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

王妃對她太好了!

離落也是滿心動容,他知道王妃這般維護百靈,其實都是為了他。

文氏一聽這話,瞬間又氣到了:“就算你府中沒收錢,但是我們太守府付錢了,她怎麼就不是我們太守府的逃奴。還有她闖下如此大禍,王妃還要包庇她,難道就不怕那些人來找麻煩嗎?”

花嬈月唇角揚起一抹冷笑:“你們太守府的禍事,關我們燕王府何事?至於你們太守府付的錢,本王妃倒是可以貼補給你。”

花嬈月說著不等文氏說話,便看向那牙婆:“你把我這丫頭賣了多少銀子?”

“十兩。”牙婆顫巍巍地道。

一聽隻賣了十兩銀子,花嬈月頓時便看向離落:“還不快把銀子賠給太守夫人。”

離落哪裏不肯,立刻從腰間掏出一個銀錠,過去拿給文氏。

文氏盯著那十兩銀子,臉上仿佛又被“啪啪”打了好幾記響亮的耳光,臊得她想殺光這裏所有人。

花嬈月站在台階上,閑閑地看了眼文氏:“這銀子原本不該我們來賠,不過看在太守夫人為了這十兩銀子,這般勞師動眾的份上,這十兩銀子我們就出了。太守夫人拿到這十兩銀子,應該便可以帶人離開了吧。”

文氏瞪著那銀子,都快把銀子瞪出兩個洞了,也愣是沒接。

好半晌,文氏才猛地拍開離落的手。

“啪”一下,銀子被揮到地上,離落的臉色瞬間便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