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歪頭很奇怪的看著他,“我沒說要吃它吖,我是真的用它來鎮宅的。”
崔彧靜靜的看了她一會,似乎在考慮她這句話的真實性。
小七怕崔彧不信,伸出三根小指頭發誓:
“我現在真的不吃它,如果我說話不算話,就讓我以後都吃不到好吃的。”
這個誓夠毒!
崔彧相信了。
“那好,本王讓人將常勝牽來,不要忘了你說的話。”
小七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心裏嘿嘿的想著,現在不吃,又沒說以後不吃。
交代完這一切,崔彧便去了吳夫人的院子裏麵。
仵作此時已經驗屍完畢,見崔彧前來,見過禮後便恭敬的說著:
“回王爺,死者是因昨夜裏雲雨過甚,導致小產血崩而亡,不過奇怪的是,死者小產之時會有腹痛的感覺,但是她並未呼喊,也未動彈。”
四個丫鬟被小七差人綁了起來,這時候早已嚇壞了,段成風審問的時候,幾個人個個都老實的交代了。
“昨夜裏王爺來時,命奴婢四人退下,後來王爺幾時走的,奴婢們也並不知曉,夫人平日裏不需要奴婢們值夜,奴婢們都是睡在偏房,昨夜裏也並未聽到夫人呼救。”
此時吳夫人的屍體已經被白布遮蓋了起來,好歹是王府姬妾,這麼一絲不掛的,也有傷王府顏麵。
仵作突然想起什麼,稟告王爺說著:
“王爺,還有一事,草民覺得可疑。”
“說。”崔彧麵上不喜不怒。
“近日城中多有閨中女子亡故之事,草民跟隨府尹大人驗屍,知道一些情況。
草民驗屍之時,發現所有人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征,她們都在笑。
剛才草民沒想到這個,是因死者皆是未出閣的處子之身,而這位夫人是已有兩月身孕之人。
此時想來,所有遇害的人,臉上皆是笑模樣,怕不是兩者之間有什麼關聯。”
崔彧英俊的麵龐晦澀,雙眸幽邃如暗夜沉淵,顯得有些高深莫測。
“此事交由懸鏡司徹查,成風,傳令城防營,夜間加強巡邏布防,在案子沒有查清楚之前,夜間先設宵禁,過了戌時三刻,有夜遊者,抓到後送往懸鏡司。”
眾人神色一凜,崔彧將此事全權交給懸鏡司,還動用了城防營,可見對這件事重視的程度。
吳夫人身邊的四個丫鬟也被移交了懸鏡司,她的院子被封了起來,府內眾姬妾看著吳夫人住著的芷萱院被封了起來,所有人都去拜一下自己院裏供著的菩薩,求個心安。
這樣的陣仗,還是在半年前的槐金閣發生過一次。
那時候槐金閣的一個姬妾無緣無故的死了再之後,就有這陣仗,後來不了了之了。
不少人說,是當時的那個姬妾不安分,背著王爺跟一個男人偷情,被王爺秘密處死了。
後來斐姬進來後,魏側妃直接將人安排進了槐金閣,大家都心知肚明,這是魏側妃在打壓斐姬。
現在這是王府第二次出了人命,而且芷萱院跟槐金閣挨著,她們隻覺得是這個地方風水不好。
崔彧天色擦黑才回來,剛進內院的門,就聽著管家來報,支支吾吾的說著常勝跑丟了。
崔彧顯然很吃驚。
“在哪兒丟了?”
“回王爺的話,下午的時候,小順子牽著常勝去韶華院,可是還沒進去呢,常勝撒腿跑了,小順子力量不敵,給常勝拖著跑出去很遠,最後實在牽不住就鬆了手,小順子傷著了,已經送去看大夫了,到現在全府找遍了,也沒找到常勝跑去哪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