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兩日夜裏答應她回來給她帶的,這幾日忙著案子的事情沒回來,今日也給忘了。
“今日不順路,等明日幫你買來。”
小七饞了兩天了,一聽沒有,當即小臉一拉,手裏的雞腿也不香了,氣的哼哼了一聲。
“你們這些臭男人就會晚上的時候騙人,白天起來就不作數了!”
崔彧:“......”
段成風:“!!!”我原地炸了!
小七一臉不高興驕俏的看著他,“我說的不對?”
“......對。”的確是他晚上說的,看卷宗的時候,小七說的那些時辰點醒了他,許諾了給她買,然後又忘了。
小七又哼了一聲,“呸,渣男!”
崔彧:“......”
崔彧知道,今天她吃不著芙蓉酥還有水晶藕粉糕,隻怕這件事是過不去了。
他咳了一聲,隻能轉身去吩咐段成分。
“成風,現在去買馥馥齋的芙蓉酥還有水晶藕粉糕。”
“......”段成風心裏嗚呼哀哉,王爺,你要洗白也不能讓我去幹小廝跑腿的活。不過他看了看此時的天色,委婉的說著:
“王爺,此時過去,隻怕馥馥齋已經沒有芙蓉酥和藕粉糕了。”
“讓他們現做。”崔彧隨口吩咐了一聲,便抱著已經多雲轉晴的小包子回了花廳。
常勝看了一眼段成風,衝他哈哈的吐著舌頭,像是在譏諷他:皇城第一侍衛,也不過如此。所以愛會消失,習慣就好。
段成風瞪了常勝一眼,咬牙切齒。
“好歹我隻是跑跑腿買吃的,你是隨時都有可能變成吃的!”
常勝:“......”
成功扳回一局的段成風樂嗬嗬的去馥馥齋買點心了。
崔彧抱著小七回到房間後,頭一件事便是讓丫鬟們準備了水。
摁著小七的兩隻小爪子洗幹淨後,將外袍脫了,僅著月白色裏衣。
小七知道他老毛病又犯了,心想,他這過度嫌棄的樣子是潔癖。
癖,病也。
是病就得治。
以後每天想一個逼死處女座的小技巧,非得給他好好治治病!
崔彧從淨室更衣出來的時候,看到了內室的花梨木八仙桌上放著的一個精巧的木盅。
上麵雕刻的非紋非花,倒看著像是個符。
崔彧走過去,拿過那個木盅。
他再一看,是桃木材質的。
看著外麵雕刻著的符紋,崔彧微微皺眉。
小七端著瓜子進來的時候,看著崔彧拿著木盅坐在他的書案前,一雙泓邃的眸子沉沉,若有所思。
皎然的月白中衣更映得他昳麗俊美,姿容凜貴,如春月秋華,一切恰到好處。
小七走到他麵前,把瓜子盤放在桌案上,坐在他身邊的蒲團上。
崔彧見她來了,放下那木盅,順便便將她抱了過來,放在了腿上。
“謔謔了兩顆桃樹,就為了這個東西?”崔彧微垂首看著她,似乎不管發生在她身上什麼事情,他都不會驚奇一般。
小七拿著瓜子卡蹦卡蹦的磕著,順手將瓜子皮放在了他的掌心。
而他看著她時,說話太專注,並未察覺。
“桃樹結疤的地方最堅硬,你說這桃樹有一百多年了,我就想知道有多硬。”
事實證明,果然很硬。
崔彧又端詳了一眼木盅上的符文,終是沒忍住心底的困惑,問著她:
“這符文,何人教你的?”
小七知道,有些事情瞞瞞別人也就算了,是瞞不住崔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