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早已經想好說辭了。
“我也不知道他叫什麼,是個老頭,我小時候......”
隨後一想,現在就挺小的,才六歲,索性又編了個說法。
“大概一年前吧,被五姐姐從假山上推下來,磕壞了腦袋,睡了好久,那時候就做了個夢,夢到個老頭說要做我師父,還給我好吃的,看在那些好吃的的份上,我就收他做了師父,就是他教我的。”
小七聽長喜說過,確實在一年前,蕭南音被蕭家五姑娘蕭南梔從假山上推了下來,也的確沉睡許久。
醒來後一直癡癡傻傻的,直到後來在王府落入湖中,小七穿來了。
原本想隱藏實力的,可是現實不允許她低調,那東西越來越猖狂了,現在不出手,怕以後治不住它,隻能先找個這樣的借口了。
“......那老頭可有說過他叫什麼?”崔彧是知道蕭南音從假山跌落的事情。
在接她來攝政王府的時候,所有的一切他都調查清楚了,崔彧根本沒有懷疑小七這樣的說法。
“他說他叫師父。”小七一雙天真無邪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著他。
崔彧:“......”
崔彧心想,如果她說的老頭兒是南華仙尊的話,那南華仙尊也真是造孽,收了這麼一個徒兒。
他苦笑了一聲,有什麼辦法,已經是他娶回來的小祖宗,精心養著,慢慢教吧。
“他可有說師門在何處?”
“老頭兒說我們是玄門道宗。”小姑娘一本正經的卡蹦卡蹦嗑著瓜子。
崔彧點頭,南華仙尊便是玄門之人。
他更加的肯定,眼前的小姑娘就是他要等的人。
望著她時,目光愈發的溫柔寵溺。
“所以,那日你在吳夫人屋子裏,其實是看出吳夫人的死另有原因?”崔彧想到了小七那天隻說了一半的話,想必是知道些什麼的。
小七哼了一聲,狗男人,那時候她要說,他捂著她的嘴巴。
現在想讓她說了,沒有好吃的,休想撬開她的嘴!
崔彧見她嘟著小嘴吧,卡蹦卡蹦嗑瓜子就是不說,便知道她又使小性兒,還在生氣呢。
崔彧低聲輕笑著,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跟本王記仇?嗯?”他低沉的聲音帶著輕鬆愉悅的音色。
小七晃著小腦袋,不給他捏臉。
現在是他有求於她,小七可傲嬌了。
崔彧見她就是不說,將手裏的瓜子殼丟在一旁的紙簍裏,抱起她放在桌案上,跟他相對而視。
“禮部侍郎的女兒前天在懸鏡司和城防營的護衛下出事了,禮部侍郎家裏的護院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加上城防營懸鏡司在外蹲守,卻沒有見到任何可疑的人出入。死者又都是陰時生人,死後笑容詭異,本王猜測,此事或是什麼邪秘之術。”
小七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看著崔彧時心裏忍不住想著:狗男人猜的還挺準。
“從一開始一月兩三人,到如今半年已過,每夜裏便有一閨中女子遇害,此人越發的猖狂了,未免更多無辜的人受傷害,得盡早應對才是。”
“跟我有什麼關係。”小七還是不理他。
崔彧看著她這傲嬌的小模樣,拿她一點辦法沒有。
看著常樂常喜站在書房和內室的屏風處候著,崔彧沉默了下,揮了揮手,讓她們退下。
長喜長樂很懂事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