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轉過身看到是個小姑娘罵他,臉色漲紅羞憤。
罵回去吧,她是一個小姑娘,可是不罵吧,被酒樓眾人取笑。
“黃口小兒,刁蠻無狀,少人教養!”
他的話音一落,隻見那小姑娘身邊穿著玄色長袍的男子神色冷峻。
他陰翳的目光緩緩掃過廳中眾人,猶如睥睨天下的帝王,眾人瞬間被這壓迫感所籠罩。
他的目光落在了那男子的身上,雙眸幽邃如暗夜沉淵,暗藏鋒芒,如同冬夜裏卷來的寒風一樣,讓人覺得陰冷。
他何曾見過如此氣勢凜貴逼人的男子,瞬間說不出話來。
世人誹謗之言語,不論多惡毒,崔彧都可以不予理會。
但是卻不能傷她一句!
小七可不是什麼好惹的,聽著他罵自己沒教養刁蠻,瞬間便還擊回去:
“心胸狹窄,見識迂闊,自以為是,且又虛榮假酸,像你這樣的人,也配提王爺,給王爺提鞋都不配!”
崔彧已經升起的怒氣,在看到身邊的小姑娘氣鼓鼓罵人的模樣時,瞬間消散了。
被維護的溫情勝過此時所有的情緒,他牽住了小姑娘的手,隻冷冷的看了那人一眼,低聲跟小七說著:
“回家,不用理會。”
小七被崔彧牽著往外走,要出門的時候轉過身子看著那個新陳的男子。
“斯文敗類!”
說完,便牽著崔彧的手離開。
那男子氣的麵紅耳赤,想要追過去理論,又懼怕她身邊那男子。
小七坐在馬車上,知道崔彧平時喜怒不行於色,生怕他生氣不表現出來,再生悶氣,便想辦法逗他開心。
“王爺,我給你講個笑話吧?”
“哦,你還會講笑話?”
小七臉色得意,“我會的可多了。”
“講來聽聽。”
“一個秀才在酒店裏作詩,他看著天空說:‘天上下雪不下雨,雨到地上變成水。變成水來多麻煩,不如當初就下雨。’
這個秀才以為自己很厲害,忽然一個牧童騎著一頭牛走了過去,便說:
‘切,這麼簡單的詩我也會作。’
秀才說:‘好啊,你試試。’
牧童就呤詩作到:‘先生吃飯不吃糞,飯到肚裏變成糞。變成糞來多麻煩,不如當初就吃糞。’”
小七講完之後,崔彧還沒笑,先把自己逗的大笑。
捧著肚子笑著滾到他的懷裏。
笑了一會,見崔彧沒笑,好奇的問著:
“王爺,不好笑嗎?”
崔彧見她笑的這般開心,知道她故意貶低文人秀才替自己出氣,來哄自己開心。
不覺間,他展顏淺笑。
“好笑。”
“那你為什麼不笑出聲?”小七歪頭問著他。
“大約是......不習慣。”崔彧想想,有多少年從未朗笑出聲了。
小七坐起捧著他的臉,左右端詳了一下。
“這樣不好,你這樣悲喜都藏在心中,時間長了不好。”小七檢討,覺得定然是自己的笑話講的不好,便又道:
“我再將個更好笑的,說,從前有個秀才,隨妻子回娘家給嶽父拜壽,席間飲多了酒,被扶回廂房。
沒多久,小姨子來拿東西,見姐夫的枕頭落在地上,便撿起,幫他放回去。
那秀才人醉心不醉,見機不可失,便拉著小姨不放。
小姨子掙脫後,憤怒之餘,在牆上題詩泄憤:
好心來扶枕,
何故拉我衣?
若非姊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