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不依。
該死!該死!
小姨走後,秀才下床,見詩之後頗覺有趣,便辯白又題了一首:
貼心來扶枕,
醉心拉你衣。
隻當是我妻,
不知是小姨。
失禮!失禮!
秀才題完睡後,其妻看到,不僅醋火中燒,也題了一首:
有意來扶枕,
有心拉她衣。
牆上題詩句,
都是騙人滴。
彼此!彼此!
後來被嶽父發現,大怒,又題道:
不該來扶枕,
不該拉她衣。
兩個都有錯,
下次不可以!
切記!切記!
嶽母心疼女婿,隻得題詩一首來打圓場:
既已來扶枕,
也已拉她衣。
姐夫戲小姨,
本就不稀奇。
消氣!消氣!
......”
小七還沒講完呢,隨後哎呦一聲,捂著額頭,一雙黑白分明的眸子瞪著崔彧。
“王爺,你打我幹嘛?”
崔彧黑著臉,決定將她跟含章殿的那一夥臭小子分開。
一群紈絝子弟,沒得教壞了她!
二月底的時候,春闈放榜。
三月初,天子攜群臣在集英殿召見本次高中的進士,並且會欽點一甲前三名,這是這些學子們初入仕途第一次麵聖,激動萬分。
隻不過小皇帝近日偶感風寒,卯時便要起來準備大典之禮,委實受累。
他年幼多病,需得精心養護,是以,這集英大典便由崔彧代為主持。
近日不用早朝,小皇帝終於可以不用早起了,躺在床上哎呦的說難受。
等著內侍太監端著藥碗進來時,小皇帝說道:
“你放哪兒出去吧,陛下一會自己喝。”
“太醫說吃了藥病才好的快一些,讓老奴看著陛下吃藥。”
小皇帝從龍榻上坐起,氣的指著老太監的鼻子罵著:
“你是陛下還是我是陛下?”
太監跪下請罪,小皇帝將人都趕了出去,拿著藥碗倒在一旁的瓷器瓶子裏,把碗放下。
他躺了一會,等著內監們把碗收走。
他閉著眼睛,想著那日裏出宮的情景。
過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見殿外侍立的太監們不言不語,而此時剛過卯時。
他悄悄的下床,搬著凳子從殿後的窗子翻窗出去了。
離開承乾宮,小皇帝直奔著含章殿去了。
今日攝政王主持集英大典,定然是沒有時間的。
小七今日一大早就被崔彧給拎起來了,他上午要主持集英大典,下午狀元跨馬遊街,等著稍晚一些,會有杏林宴。
之前小七纏著崔彧給院裏的諸位姬妾找夫婿,有人不喜歡武將,便把目標放在這屆新科進士身上。
小七那日裏聽了長喜長樂兩個人的話,決定還是親自看一眼才安心。
是以,今天的杏林宴崔彧會帶著她去。
因為起的早,此時夫子在上麵講,小七在後麵睡。
倒也彼此互不相擾,和諧無事。
小皇帝在窗口扒著看著,隻見小七在外睡著,趁著夫子沒注意時,拿了個小石頭丟了過去。
一個竟然沒弄醒她,小皇帝繼續丟她。
直到小七醒來揉了揉眼睛,看著窗外拚命朝她擠眉弄眼的小皇帝,瞬間明白了。
這是來約她出去玩,小七衝他做了個安心的手勢。
夫子這會挑人背誦昨日裏所學的段落,他閉眼聽著。
小七站起來,輕點腳尖,緩步朝著門口而去。
就這麼趁著夫子閉眼的功夫,眾目睽睽之下,偷偷的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