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彧在聽到崔瑾說賤人的時候眉頭深鎖,沉聲怒道:

“崔瑾,再胡言,即刻將你送回鄴城!一個大家閨秀,開口閉口便如此不堪的話語,誰教的你?”

崔瑾見崔彧真的動怒了,心裏害怕,害怕他真的把自己送會鄴城。

她撲到崔瑾的腳邊,拽著他的衣角,哭訴道:

“大哥哥,那女人真的邪門,會勾魂一樣,她一定會害你的......”

崔彧微微皺眉,想到了當初小七被綁匪綁走時,所有人為她驅使。

那些人形同木偶,沒有自己的意識。

崔彧大概猜到了什麼事,隻是當著眾人,他少不得要護著七七。

“我看你是發昏了,頭腦不清,最後警告你一次,她是我的王妃,若是日後再對她不敬,我便沒有你這個妹妹。”

崔瑾一聽,崔彧竟然這般護著那賤人,哭的越發的傷心。

“大哥哥,你竟然為了那個女人而不顧爹爹生前的囑托......爹爹讓你好好照顧我,你竟然由著旁人欺辱我,我被她辱了名節,這日後我還怎麼做人呐......”

說著,便又哭了起來。

崔彧看著崔瑾這般哭鬧,實在頭疼。

“若你在府內待著憋屈,我這就讓人套了車,送你回鄴城。”

“不!”崔瑾驚慌的張大眼睛看著崔彧。

“若你不想回去,京中還有別的宅子,我讓段成風送你過去,日後不必跟王妃相見便可,待你出嫁,我也定會將你風光大嫁。”

崔瑾臉色發白,她的目的是要嫁給崔彧,若是回了鄴城,或是去了別的宅子,哪裏還有機會。

崔瑾漸漸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哭的更加傷心。

還是崔老夫人看著崔瑾哭的傷心,讓人將崔瑾攙扶了起來,看著崔彧道:

“如今你是王爺了,崔家諸人反倒成了你的拖累,那丫頭說是你的王妃,老身老了十數日,卻不見她來請安問好,想來是王爺的意思,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中。既然如此,我老婆子還有瑾兒,便不礙攝政王的眼了,這就回鄴城去了。”

“祖母,都怪我,若不是因為我,大哥哥也不會為了護著那個女人,連祖母都不顧了。”崔瑾便哭便拱著火,她就不信,大哥哥能為了她連孝道都不顧了。

老夫人直接將這一頂不孝的帽子扣在了崔彧的頭上,今天是逼著崔彧處罰小七,不然,便是對長輩不敬。

二夫人在一旁旁觀著,難掩眼底的興奮。

當初那丫頭當著那麼多人的麵讓自己下不來台,她作為二嬸,不好說什麼。

現在有老夫人出馬,就不信崔彧還能護著她。

“娘,您這是何苦,彧兒他最重孝道,大哥膝下隻有彧兒一個孩子,如今大哥不在,彧兒定然不會不孝您老人家。”

看似在勸慰,其實再給崔彧施壓。

崔彧攝政臨朝已經有六年了,朝堂上針鋒相對的事情多了去了。

動輒家國天下的施壓,若是崔彧步步都妥協,也坐不到如今這個位置了。

是以,她們這樣的威脅,崔彧根本沒放在眼中。

“自古以孝治天下,天子尚且如此,我崔彧自然也知曉孝道倫常。若是七七的錯,我自然不會姑息,外院書房丫鬟小廝眾多,瑾兒若是說小七扒了她的衣服,我可叫她前來對質。”

崔瑾一聽這個,瞬間沒有了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