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便要鬆開他。

崔彧哭笑不得,哪裏又容許她退開。

他手臂勾攏,將她環了過來。

“本王還不如兩隻螃蟹?”他抵著她額頭,啞聲低語。

“王爺自然要比兩隻螃蟹重要。”

“那為何不繼續了?”是他的滣不夠軟?還是他的吻不夠讓她沉迷?

小七微怔,還沒來得及反應之時,他便俯身,覆上後,抱著她去了內室。

長喜長樂兩個人在外麵守著,此時是下午,天色還大亮,兩個人聽著裏麵傳來的聲音,對視一眼有些尷尬。

長喜畢竟不如長樂見多識廣,長樂下個月就要嫁給段成虎了,兩個人悄默默的好了快兩年的時間了。

“這天還沒黑呢,王爺就把王妃往床榻上攆,也不曉得王妃吃不吃得消。”長喜小聲嘀咕著。

以前還覺得王爺穩重靠譜,隻是最近總覺得王爺跟那山頭上的餓狼似的,眼裏冒綠光。

長樂擰了長喜一把。

“你小聲點,仔細讓王爺聽見了。”

長喜撇了撇嘴沒說話,隻是想到王妃身上經常青一塊紫一快的,那肌膚嬌嫩,經不得王爺這般。

長樂作為一個深諳此道的人,輕咳了一聲,低聲道:

“王爺那是疼愛王妃,情之所至都未曾真的動她,後院裏也沒有妾室,可見王爺是真的敬她愛她。往年如今正當盛年,能做到這樣地步,已經實屬不易了。”

兩個人經常服侍王妃,自然清楚王妃的守宮砂還在。

小七陪著他鬧了一會,便躺在他懷裏,解放雙眼,讓他給講故事。

到了擺晚膳的時候,兩個人才起身。

用了晚膳後,崔彧撿了一些重要的折子批了,剩下的,等明日送去鄭珣那裏。

整日裏架雞鬥狗,戲耍太監,調戲宮女,看著越長大越頑皮的鄭珣,崔彧不知一次的懷疑自己的教育方法。

養過兩個娃,一個養成了小七這樣。

另一個,養成了小皇帝那樣。

他很頭疼。

他處理完折子的時候,小七還在淨室沐浴沒出來。

他拿了卷書,斜倚在床頭看著,聽到淨室裏麵傳來小姑娘清脆的笑聲,崔彧心不能靜。

“長喜,你把那個花露都倒進來,我要洗的香香的。”

“長喜,你看我是不是比之前胖了點?”

“沒有,王妃還是跟之前一樣,苗條的很。”

“那為啥我我覺得我前麵這倆胖了呢?”

“......”

崔彧拿著書,咳了兩聲。

淨室裏麵安靜了幾息,之後小姑娘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長喜,剛才是不是王爺咳嗽了?”

“......嗯。”

“入秋了,王爺年紀大了,容易受涼咳嗽,等會吩咐廚房燉點川貝雪梨來,給我也一碗。”

長喜:“......”

王妃,是您想吃吧?

崔彧:“......”

他年紀大?

今年不過才二十五歲,就年紀大了?

崔彧從床榻上起身,走到菱花鏡前。

這菱花鏡還是小七住過來之後他找人添的,原來他這外書房是沒有的。

他對著鏡子照了又照,他老嗎?

並不老。

怎麼就被小姑娘嫌棄了?

崔彧回了床榻上,再無心思看書。

大概過了一盞茶的時間,小姑娘才從淨室出來,濕漉漉的頭發披散著,崔彧招了招手。

小七走過去,崔彧接過長喜手中的巾帕,讓小七坐下,幫她擦著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