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讓奴婢來吧。”長喜見崔彧服侍小七,有些誠惶誠恐。
崔彧覺得,長喜是越發的沒眼色了。
“退下吧。”
長喜明顯感覺到王爺的不悅,什麼都不敢說,躬身退下。
小七倒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這會枕著王爺的腿,他用巾帕輕輕的幫她擦幹著頭發。
她眯著眼睛,很是舒服愜意。
崔彧看她眯眼享受的樣子,忍不住問道:
“七七,本王很老嗎?”
小七抬眼看了看他,打了個哈欠道:
“還行吧。”
“還行是老還是不老?”
小七被他追問的煩了,翻了個身滾到裏麵。
“好煩,跟女人似的,那麼在意年齡做什麼。”
小七拉過被子,蓋住自己。
崔彧將巾帕丟在一旁,躺下,連人帶被一起抱了來。
“小沒良心,還不是怕你嫌本王老。”
小七不能理解崔彧那種忐忑的心情,隻是隨便拍了他兩下,隨口說道:
“沒事,我會一直貌美如花,你以後會更老。目前我不嫌棄,到時候嫌棄也不晚。”
崔彧:“......”
崔彧覺得,下午收拾的她還不夠!
小七看著他眸光沉遂,趕忙逃離,隻是還是晚了一步,被他捉住。
她敏感的很,忍不住咯咯的笑著求饒。
隻是崔彧哪兒肯放過她,少不得要好好的“教訓”她一番。
第二日,崔彧上午將朝政處理了,中午便回來了。
他讓人請了水中月來王府,問起寒寧的事情。
外書房內,崔彧看到寒寧的時候,忍不住微怔。
這水中月有一雙少有的瑞鳳眼,眼尾優雅的微微上翹,兼具女子的陰柔,以及男人的剛毅。
這也是水中月唱旦角既能有女子的溫柔,且又有英姿颯爽的一麵。
之前崔彧並未見過他,這是第一次見,隻覺得這水中月看著眼熟。
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跟曲千塵一樣,有一雙瑞鳳眼。
這麼一看,他跟曲千塵倒是有幾分相似之處。
不過曲千塵自幼無父無母,是藥王出門采藥時撿來的孩子。
後來一直養在藥王穀。
昨夜裏,小七想到用寒寧曾經用過的東西,或者是她的生辰八字來找人,這樣最快。
“你可知你姑姑的生辰八字?”
水中月將寒寧的生辰八字寫下,遞給了崔彧,一起遞過來的,還有一個樣式老舊的銀鎖,空心的。
“這鎖是姑姑的,當年她走的時候,把它給了我父親,父親一直留著。”
崔彧接過看了看,很輕的銀鎖,不值什麼錢。
不過在當時應該是那對兄妹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了。
“好,稍候片刻。”
崔彧拿著寒寧的生辰八字還有鎖片回了內室。
小七看著她的生辰八字,嘖嘖了兩聲。
“如何?”
“這命格慘得很,命運多舛,多災多難,沒有一絲福氣。”
自幼父母雙亡,隨哥哥尋親,最後卻不得已賣身,哪裏會有什麼福氣。
若是尋到的主家仁善,或許還好一些,若是那家人對她不好,更別說以後福氣如何了。
小七拿著鎖片還有生辰八字,開始尋寒寧的氣息。
許久,小七睜開眼來。
“人沒了,很早就沒了。”
崔彧聽了這個結果,倒也不意外。
三十五年了,想要尋人,談何容易。
“可有親人在世?”
“這個算不出來。”
崔彧將鎖片拿了過來,摸了摸她的頭道: